而出!
大殿之內本就凝重的氣氛,越發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面對平貴妃的盛怒責難,蘇瑜面不改色,低頭垂眸,「娘娘高抬臣女了,臣女不過是說出心中疑惑,至於朝堂何姓,遠的不說,臣女祖父戍守邊疆數年,至死都未歸京,臣女父親幾個月前戰死沙場,屍骨不全,至今不過一個衣冠冢,娘娘此時當着賓客的面如此咄咄的質問臣女朝堂何姓,臣女實在惶恐不安,但覺心寒如落冰窖。」
說着,蘇瑜語氣一頓,抬眼直直看向平貴妃,「不知娘娘的意思,可是要讓鎮寧侯府戰死至斷子絕孫,才算罷休?不然,娘娘為何如此質問臣女?難道僅僅是因為臣女方才一言?」
鎮寧侯府祖輩世代忠烈,這是滿朝皆知的事情。
若說誰家有不軌之心,鎮寧侯府也斷然不會有。
蘇瑜之言,可謂理直氣壯打了平貴妃一個無趣!
平貴妃干咬牙,卻反駁不得,只冷哼道:「好一個刁鑽的蘇大小姐,本宮不過一句話,蘇大小姐竟是說出這樣一通來,還說不是教誨本宮!蘇家個個忠烈不假,可蘇大小姐目中無人,也怕是真的!」
蘇瑜抬眸,嘴角略彎,「臣女不敢目中無人,畢竟像齊大人那般為了豐瀛樓流水的菜色敢誤了早朝的人屈指可數,臣女尚且有自知之明。」
平貴妃之父,兵部尚書齊煥齊大人,幾日前在京都最大的酒樓豐瀛樓被胡商舞女迷得七葷八素,流連忘返間,連早朝都誤了時辰。
尋了藉口稱病,卻偏偏被人清早在豐瀛樓門口撞見,早就鬧得滿城風雨。
蘇瑜此時提起此事,平貴妃登時氣的渾身發抖,揚手一拍面前桌子,「蘇瑜,你好大的膽子!」
殿堂之上,劍拔弩張,蘇瑜一個禍水東引,戰火早就脫離了大皇子趙徹是不是來參加宴席,這個時候,有誰還會關心,大皇子去哪了,青貴人去哪了!
有些膽小怕事的,面色慘白,在平貴妃怒拍桌案之際,幾欲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