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橫，擋在了他的前面，不由蹙眉頓足，朝這宮女看去。
「大人莫要怪罪奴婢多事，實在是陛下有令，恐驚得娘娘在天之靈，故而不許任何人踏足此處。素日，也只有陛下過來坐坐。」宮女一臉不卑不亢，道。
齊煥眉頭鬆開，隔着宮女的肩膀，朝她身後的寢殿望去，滿目貪戀。
片刻，齊煥吸了口氣緩緩嘆出，「前幾日，平皇貴妃娘娘可曾來過？」
宮女立刻回稟道：「不曾。」
齊煥目光鋒銳，「你這麼肯定？」
宮女淡定道：「奴婢每日灑掃太后娘娘住處，這裏來過什麼人，奴婢自然知道，更何況，自從太后娘娘亡故，平皇貴妃沒有來過一次。」
齊煥眼角猛地一抽，沉默許久，齊煥低聲開口，聲音暗啞，「陛下怨恨平皇貴妃娘娘？」
宮女不卑不亢，語氣並無多少起伏，「這個，奴婢不知。」
這些伺候過太后的老人，在宮裏，地位頗高，對宮裏的娘娘小主們都是隨意處之，更何況齊煥這種外臣。
宮女語落，齊煥抬眸朝着院中掃了一眼，目光凝在寢殿前的那串琉璃門帘上，嘆了口氣，轉頭離開。
女兒沒有來這裏，那是去了哪裏？
這麼大的皇宮，說沒人就沒人？
及至齊煥回到漪瀾閣，平皇貴妃處的四個宮女已經在漪瀾閣聚做一團，見他過來，幾個人紛紛住口。
「大人。」
齊煥沒理會她們，徑直進了會客廳撿了位置坐下，「如何！」
幾個宮女相視一眼，為首的一個道：「大人，奴婢們在宮裏各處都詢問了，幾個和娘娘素日交好的，都並未見過娘娘，倒是婠貴人處的宮人說，那日瞧見娘娘帶着綠瑩朝西北宮門處去了。但是奴婢們之前問過宮門的守衛，他們都說，並未見過娘娘出宮。」
宮女語落，覷了齊煥臉色一眼，垂眸不語。
「婠貴人？」沉默半晌，齊煥道，嗓音微啞。
「是。」
「去，把婠貴人叫來。」齊煥沉着臉，道。
宮女微愣，驀地抬眸看齊煥，「把婠貴人叫到這裏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