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遠軍和鎮寧軍,在京都,已經撕開廝殺,因為威遠軍和皇宮禁軍一同配合,攻入京都的鎮寧軍暫且被打退到京都郊外十里開外,可鎮寧軍掐斷了京都的一切物資供給,而江南的蘇家老二蘇赫,又在源源不斷的給蘇恪送來糧草。」
沈慕話音一落,蘇瑜立刻道:「所以,我們現在是要改道去江南?截斷蘇赫給鎮寧軍的供給?」
沈慕搖頭,「不必,之前京都的消息一直送不出來,眼下,我父親既是能讓人準確的把京都的消息送到寧遠遞到我的手上,可見沈家的私兵暗衛,已經能自由活動,截殺蘇赫,想來我父親已經派人去了。我們一路回京。」
蘇瑜點頭。
蘇恪起兵,這個時候,皇后和大皇子九皇子……還好吧!
這種焦灼的牽掛,多說無意,蘇瑜只隱在心底,問沈慕,「蘇闕之前說,南宮驁發給你的信,不是被你母親截住了嗎?你不是被家裏人軟禁了嗎?又如何知道我被劫持?」
沈慕下意識摩挲了一下掛在腰間的玉佩,笑道:「我有神仙告密啊。」
蘇瑜……「和你說正經的呢!」
沈慕:「我哪裏不正經!」
蘇瑜……
天機……敲重點,我是上古神物,不是神仙,你這個蠢驢!
剛才對着敵人一番疾馳圍殺,幾乎耗盡沈慕的體力,此時他倚靠在馬車裏,分明只想一動不動的歇着,可就是忍不住身子一探,去捏蘇瑜的臉。
「那個時候,我母親早就被我父親監禁起來了,那封信,我母親壓根沒有見到,我也不知道,蘇闕從哪得到的消息,為何那樣堅定的認為我是被我母親軟禁了。」
說起甘氏,沈慕眉宇間,不由自主的籠罩了一層霧靄。
蘇瑜不忍心再提有關甘氏的任何話題惹得沈慕心頭難受,畢竟,那個人,是他的親生母親。
「紫蘇是怎麼回事,怎麼錢讓的家裏,會有你家的人?」蘇瑜喚了話題。
沈慕重新倚靠在馬車壁上,笑道:「所有我父親一手提攜上來的人,家中都有沈家安插過去的暗人,平素他們自由行事,但凡涉及到沈家,即刻鼎力相助,你被錢讓劫持當天,紫蘇就尋到了我。」
蘇瑜唏噓沈晉中的厲害。
正說話,外面響起紫蘇的聲音,「爺,明遠回來了。」
沈慕當即道,「準備開拔,讓明遠把人帶上馬車來。」
須臾,一個手腳被捆,滿身是血的人,被明遠猶如丟出獵物一般,扔到他們坐着的馬車上。
馬車極速開拔,直奔京都。
那渾身是血的人,正是沈慕要活捉的那個將領,蘇家的私兵之首。
「你休想從我嘴裏得知任何事,要殺要剮,隨便!」一上馬車,那人便咬牙切齒瞪着沈慕道。
沈慕並不搭理他。
只閉目養神,養精蓄銳。
蘇瑜眼見沈慕如此,也偏頭抵靠在馬車上,調神養息。
馬車晝夜不息的疾馳,所幸一路上,並未發生有人劫持暗殺的意外。
三日夜後,馬車行到大同境內。
這三天來,沈慕沒有同那人說一句話,當然,也沒有給他吃一口東西喝一口水。
沈慕沉得住氣,那人反倒忍不住,在沈慕和蘇瑜一人抱着一隻雞腿大快朵頤的時候,終於扯着嘶啞的嗓音,道:「你把我活捉了,就是為了看着我被如何餓死?」
沈慕嚼着嘴裏肉香味十足的雞腿,對他一本正經的點頭,「是的。」
蘇瑜立即就看到那人本就被餓得發青的臉一瞬間哆嗦了一下,錯愕的眼神盯着沈慕。
沈慕又咬一口雞腿,「我還從來沒見過人被活活餓死是什麼樣的,你身強力壯,耐受力應該比別人強,我要看看,要把你餓死,到底要多久。」
蘇瑜就又看到那人臉皮結結實實一顫。
「你要麼就一刀了結了我,這樣卑鄙無恥,算什麼真男人!」那人顫着乾裂出血的嘴皮,怒目圓睜,道。
沈慕撇嘴一笑,「這就不勞你操心了,你還是留着力氣忍飢挨餓吧,畢竟,你是真男人,是男人就餓他個一百天不死!」
說完,沈慕將手中雞腿向前一伸,做出一副欲要讓雞腿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