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懲治齊煥,是為了臣妾?」皇后抬眸,一雙澄澈的眼睛看向皇上,那晶透的眼眸,仿佛乾淨的能倒映人心。
皇上迎上皇后的目光,不由眼波微動。
皇后揚着頭,秋日的陽光灑在她的面上,一張臉精緻皙白。
「皇上懲治齊煥,莫非不是因為眼下朝堂之上,齊家獨大,陛下正好用瑜兒的事做個藉口,給齊煥一個敲打?是臣妾想錯了?若當真陛下懲治齊煥,是為了臣妾,臣妾真是受寵若驚。」
皇后的語氣,帶着疏離的冷漠。
皇上眼底怒意翻滾,竭力壓制着,「婉寧,你和朕,一定要這樣嗎?」
抓着皇后的手,不由用力。
皇后眉頭緊蹙,「陛下弄疼臣妾了。」
「婉寧,到底要朕怎樣,你才肯原諒朕。」皇上的臉,緊緊繃起。
「臣妾不敢!陛下是九五之尊,臣妾怎敢和陛下談原諒,陛下願意做什麼,都是陛下的自由,臣妾……」
皇后話未說完,只覺腰肢被收緊,一張冰涼的嘴唇就覆蓋在她的唇上。
皇后立即掙扎,要推開皇上,「不要碰我!」
「你是朕的皇后!」
「你有三宮六院,有的是女人想要和你親熱。」
「朕就要和你親熱!」
皇后奮力掙扎,皇上只緊緊將她摟在懷裏,皇后掙脫不得,低頭朝着皇上的手臂,一口咬下。
皇上吃痛,頓時手一松。
皇后立刻逃離開,如同一隻小獸,惡狠狠的瞪着皇上。
皇上一手捂着受傷的手臂,怒目看着皇后,「婉寧!朕都說了多少次,你侄女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樣,朕根本就沒有碰她,朕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碰她。」
皇后滿目憤怒,「沒有碰,那臣妾侄女渾身的淤青,陛下如何解釋,莫非臣妾侄女撒謊,她敢污衊陛下,說陛下要了她的清白?」
皇上眼中怒氣散去,帶着無奈的無力,「你怎麼就不相信朕,你要朕如何做,你才肯相信朕,你寧願相信她,也不相信朕?朕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不知道?」
皇后冷笑,「君心難測,陛下真是高估臣妾了,臣妾怎麼敢擅自揣測陛下是怎樣的人。」
皇上看着皇后,神色莫測,「婉寧,你和朕,還有幾十年的夫妻要做,難道,往後的幾十年,你都要這樣對朕?」
「沒錯!」皇后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陛下當初對璃珞下手的時候,就該想到,臣妾會如此!」
「我不介意你三宮六院,沒有害過你一個妃嬪一個子嗣,縱是心裏再怎麼吃味你和別的女人纏綿,我都知道,我是皇后,從我嫁給你那一刻起,我就不能獨自擁有你,可璃珞不是別的女人,她是臣妾的侄女,她已經許了人家,馬上就要成親了,你讓我如何面對家裏兄長!」
皇上嘴角揚起一抹刻薄的冷笑,「如何對的起家裏的兄長,難道皇后就只在乎家裏兄長的感受,一點也不在乎朕的感受?」
「人你都睡了,難道我還要問問你睡得爽不爽?」
皇上深吸一口氣,轉身就走。
眼見皇上走,皇后彎腰撿起一塊石頭,朝着皇上的後背砸去,「趙四,你走了就別再來!」
一塊石頭砰的砸到皇上的後背,嚇得內侍總管臉都白了。
皇上腳下步子一頓,到底沒有回頭,大步從後門離開。
皇上帶着一群隨從前腳一走,皇后的貼身婢女忙上前去扶皇后,皇后淚流滿面,喃喃自語,「他就這麼走了!他居然走了!」
牆角處,蘇瑜驚愕的看着眼前一幕,有些反應不過來。
璃珞,她知道,是皇后娘家哥哥的嫡女,在她被劫持之前的數月,就已經和保寧侯府的二少爺定了親事,明明雙方都交換了庚帖,偏偏這婚事就不了了之。
原本她以為,是保寧侯府嫌棄皇后的娘家勢微,不願結親,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緣故。
皇上竟然和璃珞……
也難怪皇后動氣。
可……皇上並非好色之人,怎麼就會對皇后已經定親的侄女下手。
一個帝王,若真是瞧上了,直接賞個封號下去把人抬進宮就是,又何必在皇后面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