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中人,便可看到,印真法師不斷閉合的雙唇中不斷有金色的符號飄出,隨後仿佛被一陣吸力拉扯,沒入了正在運轉的筆尖,最後隨着筆尖在微黃紙張上的滑動,一道道金色的光芒沉入了看似依舊平平無奇的藏經紙中。
而印真法師,周身散發着一股莊嚴祥和的光芒,讓人忍不住平心靜氣,不再為俗世所煩擾。
最後一筆寫完,印真法師不停翕動的雙唇也閉了起來。
眾人只覺仿佛有一道金光閃過,隨即很快湮滅了下去,屋內還是原來的樣子,經書也看似沒有什麼特別地地方,安安靜靜躺在案上,似乎方才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
「阿彌陀佛,經書已經抄完,貧僧也該告辭了。」
說着,印真法師便朝虞老太太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出言道別。
「大師,那先前您說的事……」
見印真法師要走,虞老太太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詢問道。
「心懷一念慈悲意,空靜靈明入菩提。心若少妄念,即是大精進。」印真法師說完這兩句話,便垂下眸,閉口不言。
虞老太太明白了這是大師不想再往下說的意思,方才那兩句話,便已是對那事的點撥了。
雖然沒有聽到具體想聽的,但也不好再繼續糾纏,虞老太太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便恭恭敬敬對印真法師道謝行了一禮。
印真法師回身往外走,行至幾名少年身前,卻停下了腳步。
幾名少年對這個和尚選墨之事十分不滿,但礙於虞老太太對他的敬重,有心開口質問,卻遲疑了許久,終是什麼也沒說。
印真法師目光從虞珮身上掃過,然後落到了虞琅身上。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這串金剛菩提便贈與小施主。」
虞琅還沒來得及張口拒絕,只覺眼前一花,也不知發生了什麼,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虞琅手中便多了串佛珠。
而方才還在屋中說話的僧人,卻不見了蹤影。
若不是案上還擺着一卷剛抄寫的經書,誰也不敢相信這屋中方才還站着一位苦修的僧人。
一旁早有伶俐的族內子弟手腳麻利地將經書捧起,低着頭恭恭敬敬遞給虞老太太。
虞老太太接過經書,這一眼看去,頓時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這經書,竟是用梵文抄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