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一笑:「學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現在趙顏真擺明了是要處處針對你,所以少說話,低調一些,這樣一來,她就是想針對你都不容易。」
「也只能如此了。」沈子義明顯是受到了打擊,他倒是該認慫的時候就認慫,不會傻乎乎的硬來。
但楚弦卻是有一個擔憂。
就算沈子義低調一些,難道就可以了?
未必。
趙顏真這女人不簡單,看她雖然表面清高冷冰冰,實際上卻是八面玲瓏,尤其是和這些官家子弟關係很不一般,可見她也是有野心的。
蕭禹只是沈子義的舅舅,所以她瞧不上,倘若是蕭禹的兒子,那可能情況就不一樣了。
當然,這也只是楚弦自己的猜測。
說實話,趙顏真雖然有心機,有城府,但她看人的眼光當真是不行。沈子義雖然也是紈絝子弟,但沈子義優點很多,重情重義,做事有底線,而且沈子義最大的優勢,並不是他有一個中書令舅舅。
而是他,認識了自己。
這才是沈子義最大的優勢,將來楚弦不可能不幫沈子義,所以未來的沈子義,必然非同小可,可惜,這趙顏真看不出來。
還是功利心太強了。
沈子義低調之後,那邊北疆小王爺也不好再繼續挑釁,只能是就此作罷。有隨從上前分割那赤鬃豬肉,將最好的部分割下來帶走,準備一會兒烤着吃。
外出狩獵,野外烤食,那是這些紈絝子弟遊玩的一部分,而且還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見有的隨從那是背着酒水,普通的獵戶來這裏是為了生計,而這些官家子弟,只是為了享樂,圖新鮮,圖刺激,僅此而已。
放平心態之後,楚弦和沈子義反倒是輕鬆了下來,尤其是沈子義,一路上和楚弦說說話,請教一些箭術上的學問,這些,楚弦自然不會藏着掖着,那是傾囊相授。
要說箭術上,楚弦那也是有獨到之處的,雖說還達不到聖朝最頂級那一批人的箭術,但卻是要比這些官家子弟,以及那些護衛要強了太多太多。
就說剛才那一頭赤鬃豬,若是換做楚弦來,第一箭就可以將其射殺。
當然,只要是練習過幾年箭術的人,實際上都可以做到,換一種說法,那就是如果有三四頭赤鬃豬同時衝來,楚弦可以不後退的情況下,連射四箭,同時射殺。
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情了。
不過要教沈子義,就是從最基本最簡單的做起。
「學箭,第一要訣,要穩,持弓者,最忌心浮氣躁,最忌的就是慌張,一旦慌了,箭射出去的時候就會偏,這一點你需要練習,此外,還有力量,總之,射箭之事,就是千錘百鍊,一天射夠三千箭矢,堅持半年,這裏的人,包括那北疆小王爺還有趙顏真,在箭術上,就不是你的對手了。」楚弦這時候說道。
沈子義連連點頭。
這一次他是認真的,被一個女人嘲笑看不起,這是沈子義難以接受的事情,尤其是這個女人以後很可能會成為他的妻室。
別說是沈子義,換做是誰也受不來。
「楚兄,那這射箭有口訣什麼的沒有?」沈子義這時候問了一句。
楚弦一笑:「還真有。」
於是告訴對方八字一句,一共八句口訣。這都是楚弦自己總結出的經驗,只要刻苦練習,箭術上,雖說不太可能成為絕頂的高手,但必然可以壓過這些官家子弟。
如此一來,沈子義也懶得搭理其他的官家子弟,他只和楚弦說話,其他人也不可能插得上嘴。
一路上,其他的官家子弟各自狩獵,都有收穫,到了一出休整之地,唯獨沈子義和楚弦這邊都是兩手空空,什麼都沒有。
那邊北疆小王爺這時候見狀是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諸位,按照狩獵的慣例,一會兒的百獸大會,可不能空手來,那叫做吃白食,所以哪怕是一隻野兔,也得拎過來,畢竟出來一趟,若是什麼都獵不着,那也太丟人了,是不是啊,沈兄弟。」
最後一句話,直接是衝着沈子義說的。
對方的目的十分明白,沈子義這一路上什麼都沒獵到,當然是兩手空空,一會兒那百獸大會,實際上就是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