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了一些。
這一夜,楚弦沒有睡,而是一直守在床邊。
到了第二天,有交情不錯的街坊鄰居聽說楚黃氏重病,於是三三兩兩前來探望,這些街坊也同樣是窮家寒門,雖說幫不上什麼忙,但言詞真切,有的送米,有的送錢,雖說也只是十幾錢,但楚弦沒有絲毫瞧不上,一一道謝。
快到正午的時候,徐捕快來了。
這一次楚弦招待了這位差官,也從許捕快口中得知了韓家和馮家的事情。
「韓家小妾韓秀兒與馮家之子馮儈通姦,已經是千夫所指,更是被韓慶德打傷趕出了家門,如今已經離開靈縣,不知所蹤。馮儈則被韓慶德打斷一條腿,不過馮儈淫人之妾在先,也是活該,兩家在縣丞大人的調解下,私下裏和解了,估摸是互相賠了一些銀子,算是不了了之,畢竟,還有縣丞大人的面子在裏面。」
楚弦在問起這件事後,許捕快將情況道出。
楚弦沒有多說什麼,那韓秀兒與人通姦,又被趕走,估摸下場不會好,馮儈雖說斷了一條腿,但這還不夠,更無法抵消楚弦的怒氣。
夢中東嶽府君動怒,那是人鬼皆懼,誰人不怕?
夢醒雖為普通人,沒了神通廣大的修為,但楚弦心境未變。
歸根結底,這件事是馮儈搞出來,若不是他指使韓秀兒誣告母親,母親也不會怒火攻心一病不起,別說斷一條腿,就是要了馮儈的命,楚弦都覺得不為過。
不過暫時,楚弦沒工夫搭理馮儈。
但這件事沒完,至少馮儈在楚弦心裏,已經是一個死人。
看到楚弦眼中泛出的殺氣,坐在對面的許捕快那是感覺到後勃頸一涼,他立刻是喝了口熱茶,暗道這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說也是習武多年,不說當年在金剛寺做弟子,就說掌法小成當了捕快之後,什麼樣的兇徒殺人兇犯沒見過?死在他手裏的人,也有不少,但今天,他居然會被一個書生的眼神給嚇住。
這若是傳出去,還不得笑道大牙。
但剛才楚弦的眼神,的確是恐怖,就仿佛,坐在對面的不是一個年歲不到二十的書生,而是一個殺人如麻城府極深的梟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