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不光是白子衿的反應奇怪,就是一旁學堂的教書匠蔡先生,還有在遠處當做護衛的許捕快許段飛也是一樣的表情。
尤其是許段飛,除了想笑,臉上還有另外一個表情,那就是驚訝。
「老弟他當真神機妙算,果然和他說的近乎一模一樣。」許段飛想起今早他去楚家時,楚弦與他交待的那些事情,此刻心中只有震驚。
但他震驚歸震驚,此刻卻是按照楚弦所說的,什麼都不表現出來,所以也沒有人在意一個捕快的反應。
眾多學子詫異於白子衿的笑,因為,他就像是聽到一個笑話,看到好笑的事情一樣,就是那種笑。
可,現在有什麼事,能把他逗笑?
似乎,也就是蘇季剛才說的那一首詩,但這一首詩,又有什麼可笑的?
眾人不解,但也不好詢問,而讓他們更為不解的是,一個白子衿倒也罷了,學堂教書的蔡先生,居然也是一副想笑又得憋着的表情。
這首詩,當真這麼好笑?
吳乾是眉頭一皺,崔煥之也是一臉好奇。
「這首詩,有這麼可笑嗎?」說話的是吳乾,他覺得在這麼嚴肅的場合,這麼笑實在有失斯文,況且,這的確是沒什麼可笑的,那一首詩很有意境,又隱喻志向胸懷,若這都能引來一笑,那實在是太沒有道理了。
所以,吳乾不悅之下,開始質問。
問的,自然是白子衿。
看到吳乾發火,那邊蔡先生也是不敢多說,偷偷看了一眼白子衿,而白子衿卻絲毫不怕,只是點頭道:「是啊,這首詩,的確是好笑。」
語氣肯定。
「哦,哪裏好笑?你且說說。」吳乾壓着火,他覺得,這個學子是在故意搗亂,但白家神秘,吳乾作為本縣父母官,也是了解一些,就連他都查不出白家的底細,所以對這白子衿,他還是儘量控制脾氣。
但如果對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吳乾也不能放任對方搗亂。
蘇季此刻也是臉色難看,他覺得,白子衿就是故意在針對他,難道是因為楚弦?還是說,白子衿看出來,這是楚弦的詩。
想到這裏,蘇季又覺得害怕。
不過他心裏卻是明白,就算白子衿揭發了他,他也絕對不能承認,否則他這輩子就完了。
此刻蘇季緊張的盯着白子衿,心裏已經在想一會兒該如何咬定這就是自己做的詩,如果白子衿說在楚弦那裏見過這一首詩,他只能是反咬一口,說是楚弦抄了他的詩。
只能這麼做了。
這時候白子衿在眾人注視下,走到書案前,提筆蘸墨,將蘇季剛才的那一首詩完完整整的寫了下來。
白子衿的字,帶着一種清秀靈氣,眾人上前一看,的確是剛才蘇季念誦的那一首詩。
「風吹葉落暮色沉,
秀色如玉雪紛紛。
成王踏月夢舞劍,
奸邪一出斬乾坤。」
「不錯,一字不差,但看不出有什麼可笑的。」一個學子看到後,開口說道。
白子衿顯然不打算再賣關子,而是看了一眼蘇季,然後拱手道:「蘇兄文采出眾,膽量過人,只不過有話大可明說,又何必寫這藏頭詩罵人。」
說完很有深意的笑笑,居然是又看了一眼那邊的馮儈。
「藏頭詩?」
眾人一愣,隨後仔細看紙上那一首詩,再這麼一看,當下,有不少人都看出了問題,一個個都是目瞪口呆。
之前如果不注意,的確是很難發現,但如果以藏頭詩的標準讀這一首詩,那麼,只要將每一句第一個字連起來讀,就可以發現其中的奧秘。
這時候有人讀了出來。
「風……秀……成……奸!」
聰明之人立刻是懂了,愚鈍之人是直接念出來,同時是一臉茫然。
「風秀成奸,什麼意思?」
「笨,風為諧音,你換成馮試試。」
「馮秀成奸,我……我勒個天。」一個學子臉色一變,失聲喊出來。
這下就是再愚笨之人,也都看明白了,馮是指馮儈,秀,自然就是韓家那個小妾韓秀兒,當下一個個都是看向蘇季,嘲笑着有之,佩服者有之,可
第二十九章 藏頭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