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泰來在最後的四個小時之內用了好幾種方法,燈光刺激瞳孔,瞳孔正常收縮,但是人並沒有清醒郭泰來。
嘗試着給舒牛赫的神經系統發送幾個痛覺的生物信號,他同樣沒有反應。
讓舒牛赫的妻子低聲的在他耳邊呼喚,同樣沒有效果。
在舒牛赫耳邊大喊,一樣只是徒勞。
膝跳反射正常,瞳孔反射正常,幾種其他本能的反射也都正常,身上的傷勢郭泰來檢查了一遍,確定已經痊癒,連傷口都已經完全恢復,體內沒有骨頭茬子,沒有搭錯的血管,內臟也沒有問題,循環系統正常,甚至於連消化系統排泄系統都正常。
針刺手指會縮回,該有的反應都有,但就是人還是在昏迷狀態中,無法甦醒。
直接刺激腦部?
郭泰來覺得還是不要那麼冒險。
儘管他已經可以從組織液間隙挨個的檢查一遍腦細胞,但大腦還是十分複雜,郭泰來還沒有把握。
事實上後面的四個小時,純粹是郭泰來在使用各種手法刺激,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
「抱歉!」
到了這個時候,郭泰來也只能收手,衝着舒牛赫的妻子搖了搖頭:「我很遺憾。」
這次,舒牛赫的妻子終於支撐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一整天的期待,到了這個時候卻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哪怕再堅強,他也有點撐不住了。
「抱歉!」
郭泰來站起身來,看着有點崩潰的舒牛赫的妻子,不得不主動的伸手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舒牛赫的妻子得到了郭泰來的支撐,仿佛找到了什麼主心骨一般,靠在郭泰來的胳膊上,好一陣痛哭。
郭泰來默默的站着,任由她痛哭發泄,目前他也無能為力,只能是充當一下她的支撐。
「謝謝!」
痛哭了好一會之後,舒牛赫的妻子總算是平靜下來,不再那麼失態。
看着郭泰來滿袖子的淚水洇濕的痕跡,略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一聲謝。
「我很抱歉。」
郭泰來再次表示了歉意,但他還是給了舒牛赫的妻子一些希望:「他的這種情況,屬於人腦的一些自我保護機制。
雖然現在身體上的傷勢都已經痊癒了,但他的大腦並不這樣認為。
現在他就像是一個被困在自己夢中的孩子,等着我們叫醒他。」
「我應該怎麼做?」
舒牛赫妻子知道,這個時候郭泰來是唯一的救命稻草,拼命也要抓住。
「嘗試着每天對他說話,給他聽喜歡聽的音樂,或者用一些他喜歡的食物的味道來刺激。」
郭泰來也沒有太多的辦法,很多事情他不是舒馬赫的身邊人,也不清楚,只能這樣建議:「給他按摩,說一些過去甜蜜的事情,給他看電視,讓他聽新聞,做一些各種和他的世界有關聯的事情,把他從封閉的夢境中叫醒。
另外,給我一段時間,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我會的!」
舒牛赫的妻子重重的點頭。
從房間裏出去,少不了又是一群人的一番詢問以及解釋,郭泰來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筋疲力竭。
暫時沒有太好的方法,只能先讓舒牛赫的妻子和家人試一試那些方法。
郭泰來可以琢磨一段時間之後嘗試別的方式,但肯定不可能每天什麼都不做,就守在舒牛赫的身邊了。
這種後果是郭泰來提前就警告過的,並非郭泰來不努力,只是力有未逮而已。
很無奈,卻沒有辦法。
舒牛赫昏迷不醒,但郭泰來的生活工作還要繼續。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郭泰來只能再次趕到法拉利的總部,繼續裝配那三輛樣車。
這是郭泰來首次出現護理對象生理上完全沒有問題,但卻無法甦醒的案例,郭泰來自己心裏也有點過意不去。
即便是工作,郭泰來也有些無精打采,不在狀態。
「老師,您說我這種狀況正常嗎?」
當天晚上,郭泰來就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所以立刻撥通了自己導師楊教授的電話,把護理舒馬赫的結果說了一番,也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