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
朝陽刺破門戶,蘇籍滿面紅光起來。
李玄玄還睡着。吳
用早已候在門外,他忙將熱毛巾遞到蘇籍手上,道:「姐夫,累了一晚上了,擦一擦臉。」蘇
籍道:「你獻殷勤的目的我很清楚,只是你不用擔心,因為顧幽月不可能嫁給你,她不喜歡你。」
吳用鬆一口氣,說道:「可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怕我和她沒法反抗。」蘇
籍道:「老實說,你早點娶親才是正理,水靈子師姐的事你還是別想了。」
吳用道:「我這不是還沒死心嗎,而且我保證不死纏爛打。昨天你和姐姐說的話我都聽到了,生者當盡歡,我可不想一輩子留着這樣大的遺憾。」蘇
籍道:「你愛慕的只是她的風姿,可她真的很老了。」
吳用腹誹道:「論歲數你都可以當我爹了,還不是成了我姐夫。」
他心裏如此,面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道:「終歸我還沒死心,姐夫你就大發慈悲幫我一次。」
蘇籍道:「你看到那條狗沒?」
吳用順着蘇籍手指的方向,一條狗正在舔骨頭。
骨頭已經沒有肉了,它還在使勁舔。緊
接着廚子喝罵一聲,將骨頭從狗嘴裏踢走。
那狗還不死心,繼續去追骨頭,最終那骨頭也沒要回來。吳
用不解其意,道:「怎麼?」
蘇籍道:「你說你現在和它像不像?」吳
用老臉一紅。
蘇籍拍了拍小舅子肩膀,語重心長道:「不是你的肉,你還是趁早放棄,免得自誤。」吳
用見蘇籍油鹽不進,只好怏怏不樂道:「那小弟我走了。」蘇
籍道:「毛巾你還沒拿走。」
吳用道:「不要了。」蘇
籍道:「我的早飯呢?」吳
用道:「沒準備!」蘇
籍不免哭笑不得。
緊接着他看向另一側,說道:「岳母大人,你來做什麼?」
夫人道:「蘇哥哥,我給你準備了早點。」看
着清一色的大補之物,以及夫人一句蘇哥哥,蘇籍突然有點困了,他還想再睡一會。
當然,睡覺是不可能的。蘇
籍最終還是吃完這些早點。畢
竟身體很誠實。
自從接下那一劍後,他的身體開始重塑,亦正是最需要補益的時候。
接下來便是商量成親的日子以及舉辦婚禮的儀式,這些事情當然不需要蘇籍去操勞,但一定要辦的風風光光。
白帝城同羅浮聯手,代表南方已經是鐵板一塊,從軍事上而言,蘇籍要想劃江而治,實是輕而易舉。
同時這也給那些暫時舉棋不定的南方勢家吃了一記定心丸。蘇
籍旋即回到羅浮,這次他有一個重要的客人要見。那
便是如今佛宗的代表人物神秀。蘇
籍亦有些意外,因為以神秀如今的地位,居然只用派徐長青傳信便肯親自來羅浮。而
且是公開會面。這
讓那些心下還想和道門爭鋒的佛宗弟子有些泄氣,同時亦表明佛道之爭會暫時擱置下。
縱然還有些人不服氣,至少是掀不起大風大浪了。
且佛國寄予厚望的釋道宗如今亦行蹤難覓,據說有人看見他揚帆出海,若蘇籍仍是如日中天,釋道宗未必會再履中土。
相比北方形勢的凌亂,如今南方的中心點一目了然。不
過清微四子仍是在養傷,閉門不出,好似對羅浮山的一切變化都不聞不問。這
大概是羅浮如今最大的不安定因素。
而沒有清微四子的親口承認,蘇籍這掌教坐的也沒那麼理所當然。
蘇籍卻似乎不在意這些,在羅浮山仍是悠然自得。
神秀道:「從北到南,一路上聽有關蘇教主的話,耳朵都聽起繭子了。大晉有史以來,怕是未有如你這樣聲望隆重的人。」蘇
籍道:「神秀大師是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