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暈目眩。因為經文居然是用蝌蚪文所寫,攝人心魄。
師父道:『這一頁經文記載的是煉製丹劍的秘訣,今後你要是遇到能真正發揮丹劍威力的人,便用這秘訣和那塊隕石為他煉製一把劍。』
師父又囑咐了我一些事,沒過多久就歸天。我也收好師父的遺物,將他安葬,然後在中土流浪一段時間。直到十八年前,我師妹突然找到我,把還在襁褓中的溫朵娜交給我撫養。那時我已經知道她做了許多惡事,只是她不管不顧將溫朵娜丟給我,我不能拋棄她。師妹變了,師父也死了,最後我還是回到草原,將溫朵娜交給部落里的一家人撫養。同時我從星宿海里,逐漸明白了鑄劍的真諦,由此真正通悟到煉製丹劍的法門,直到現在遇見你,我便知道你就是我要等的那個人。因為我要煉製的丹劍,只有身具先天氣功的人才能發揮出十足的威力。」
蘇籍道:「大禪寺也有先天氣功,為什麼一定是我?」
世間除了清微教,便只有大禪寺有先天氣功的修煉法門,不過兩家的先天氣功路數並不同。
薩納爾微笑道:「看來你是清微教的人,不過無所謂,我等不下去了,畢竟再過幾年,我的身體便不能支撐我煉製丹劍。」
蘇籍道:「如果是普通的劍,我確實不會要,但你說的丹劍確實對我有幫助,所以你的好意我會收下,你有什麼想要我辦的事?」
薩納爾道:「你成為丹劍的主人,便是我期望的事。」
蘇籍覺得薩納爾有所隱瞞。
龍泉的村長黃龍士得到的是太平真經殘頁,而薩納爾的師父是被漢末三仙趕出中土的陰陽門出身,兩者本該有冤讎,卻好似已經摒棄先輩的恩怨,其中定有隱情。
世間並無白吃的午餐,蘇籍知道他接受丹劍,便意味着會有些責任落在他身上。
但他再是嫌棄麻煩,此刻也不是拒絕的時候。
如今他已經是清微棄徒,處境並不好。
他能擊退一次趙子行,但清微道庭的高手遠不止趙子行一個,只要他被抓回清微,便休想能像在地牢那樣輕易逃脫。何況地牢裏那個黒七身後的勢力,同樣不可小覷,且對他一定懷有目的,否則不會冒着天大風險將他從羅浮山下救走。
如今他唯有不斷提升實力,才能保全自身。
只是他一到草原就能遇到這樣的好事,似乎運氣好的確實有點過分。
蘇籍道:「那就這樣吧,煉製丹劍應該需要特別的準備吧。」
薩納爾道:「你跟我去星宿海就知道了。」
薩納爾腰間別着鐵錘,行動如風離開。
蘇籍跟上前去。
他總算見識到薩納爾的武功,每一步都在草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記,帶動的風響若同奔雷。
蘇籍以逍遙遊的身法,如展翅大鵬般跟上前去。
既沒有超過薩納爾,也沒有落後太多。
未到子時,又見星宿海,這次是月牙湖的另一側。
薩納爾跳進湖裏。
蘇籍躊躇片刻,跟着跳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