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以前什麼樣子,現在也是什麼樣子。
但戰鬥的時候,如果功力催谷到極致,她們也就沒有辦法繼續保持原本的年輕靚麗了。
作為在月宮長大的憐花公子,白朮一眼就看出來了,董阿牛屬於這樣的情況。
並不是動用了某種功法,壓榨生命力在短時間內獲得強大的戰鬥力。
兩者很像,卻瞞不過白朮的雙眼。
逐漸老去,面容扭曲詭異的董阿牛再度沖向唐洛。
然後,唐洛隨手一丟,震天碎岳飛出,隨着一聲「還你」。
落在董阿牛身上。
董阿牛不閃不避,雙手死死抱住錘子,硬接這一下,噴出一大口鮮血,重重摔在地上,徹底昏死。
臉上的面容,一半年輕,一半蒼老,看上去極為詭異。
丟出了震天碎岳錘,自然不意味着唐洛陷入下風,相反,這意味着這場決鬥可以分出了勝負。
當白朮目光從董阿牛身上收回,重新看向場上時。
就看見他的師父半跪在那妖僧面前,妖僧伸手按着她的腦袋。
月宮宮主微微低頭,看不清表情。
身上的七彩仙綾依然在緩緩飄動着。
她面前的唐洛,黑色大氅,白髮,臉色淡然,巍巍然如山嶽,又像是頭頂的天空。
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
恍惚間,白朮看到的不是什麼比武,決鬥,而是這樣的一副應該記載於畫卷、壁畫中的場景。
「放開」
用力晃了一下腦袋,將腦海中的「幻覺」甩開,白朮大聲喊道,就要衝過來。
那邊唐洛放開月宮宮主:「女菩薩你臉上的傷,貧僧已經開光治好,足見誠意了。」
月宮宮主站起來,伸手止住白朮:「是我們輸了。」
打的時候還可以開光療傷,如此實力,已經是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
再糾纏下去,也毫無意義。
還會激怒對方,不如乾脆認輸。
沒錯,跟臉上的傷被治好一點關係都沒有。
「很好。」唐洛站起來,隨手一抓,一拉,把月宮宮主身上的七彩仙綾拿下。
月宮宮主沒有說什麼,默默承受說好的條件。
看得白朮一陣蛋疼,明明是非常正兒八經的事情,為什麼看上去就是有那麼多不對的地方?
疑車無據,白朮憋得很辛苦。
最重要的是,他打不過對方,只能憋着。
隨手繞了一下,把七彩仙綾抓成一團,看得周圍的月宮弟子心疼不已。
拜託,這可是九大聖兵之一啊!那麼好看的緞帶,能不能不要這麼隨便對待?
走到董阿牛旁邊,唐洛就要伸手去拿震天碎岳錘。
白朮鼓起勇氣攔住唐洛:「大師,這錘子不在賭約行列吧?」
「是,不過貧僧想要,有什麼問題嗎?」唐洛說道。
沒等白朮說話,那邊傳來一聲驚呼。
原來幾個月宮弟子好奇地去觸碰唐洛坐過的椅子,原本以為會看到化作碎塊、粉末的情況發生。
沒想到用力戳了一下,椅子還是那張椅子,沒有任何損傷。
「這是我朋友之物,就算拼上性命……」
「你朋友年紀挺大,你們是忘年交吧?」唐洛笑了一聲說道。
白朮臉色再度沉下來,他如何看不出。
董阿牛,其實不是董阿牛,他很大概率就是當年的煙雨客!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搖身一變變成了董阿牛,自己跟他的相遇,不是巧合,恐怕是對方的精心謀劃!
「貧僧幫你月宮除了一害,你月宮連這破錘子就要墨下來,可就說不過去了。」唐洛說道。
白朮很想說,這可是聖兵!什麼破錘子!
可是對方就這麼坐着,完全視手持聖兵的江湖頂尖高手為無物。
這份實力,似乎的確有資格稱呼震天碎岳為破錘子。
對他來說,有沒有聖兵不都一個樣子嗎?
白朮覺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