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
門內的光線投射在老闆半張臉上,顯出一種詭異之感。
周振國的雙眼猛地瞪大。
他看到了老闆詭異的笑容,也看到了老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來的一把匕首!
這一刻,周振國的精神前所未有的集中。
「禁錮!」
近乎本能的,他咆哮一聲,對着老闆伸出手。
鎖鏈碰撞聲音響起。
仿若虛幻一般的黑色鎖鏈從地下鑽出,繞着老闆旋轉了一圈,又重新「鑽進」地下。
老闆轉身的動作硬生生停在半空中。
整個人保持着下半身對準外面,上半身對準周振國,幾乎扭轉了180度的詭異姿勢。
他的右手緊緊貼在身側。
左手則是舉起,被壓在胸前。
上面的匕首貼在自己的脖子邊緣。
那是他被鎖鏈中斷的刺殺動作。
禁錮住老闆,不對,應該說開膛手傑克後。
周振國沒有任何猶豫和耽擱。
他的右手握拳,上面泛起白色的光芒,顯得有些刺眼。
就好像捏着一盞發亮的燈泡一般。
強力一擊!
周振國使出了他唯一的攻擊技能。
力量聚集在右拳上,泛着白光的右拳猛然轟開膛手傑克附身老闆的額頭上。
頭骨碎裂和頸骨折斷的聲音同時響起。
巨大的力量讓開膛手傑克幾乎飛起來。
而禁錮鎖鏈,可沒有那麼容易掙脫。
一陣嘩嘩作響。
開膛手傑克附身老闆的腦袋從周振國視線中「消失」。
後腦完全貼在後背,只剩下一點點皮肉相連。
一拳揮出後,周振國才猛地退後兩步,伸手按在門上,沒有讓自己倒下去。
另一隻手則是艱難地抬起,竟然還要補刀,不對,是補槍。
「不需要,已經逃了。」
唐洛聲音從身邊響起,按下周振國抬起的槍。
周振國後退,完全靠在門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只真的只有一擊之力。
在禁錮鎖鏈的捆綁下,依然「站立」的旅店老闆。
他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已經消失不見。
整個人也沒有了任何生機。
針刺般的頭疼感覺襲來,周振國第一次感覺到禁錮鎖鏈無法再維持住,主動解除。
屍體砸在地上,臉上還保持着詭異的笑容。
好在現在是夜晚,還下着大雪。
開膛手傑克帶來的恐懼幾乎讓夜晚的街道變成了墳地。
壓根沒有什麼路人看到這一幕。
「這樣不行。」
周振國說道,「開膛手傑克不斷附身,累都要把我們累死。」
是否判斷開膛手傑克附身,現在倒是有了一個明確的區分。
那就是那把鏽跡斑斑的匕首。
周振國看到的時候,老闆手中是拿着匕首的。
而在拳頭臨身前一剎那,匕首消失了。
代表着開膛手傑克也已經離開了這具身體。
說實話,這算不上是一個好意思。
因為這意味着開膛手傑克的附身。
似乎不需要提前準備,也不需要被附身者接觸到什麼特殊之物。
可以說是毫無限制,連離開都只要那麼一瞬間。
只要不斷地附身他人。
哪怕不能對唐洛他們造成什麼有效傷害,也可以讓他們陷入到嚴重的危機當中。
危機,不僅僅是來自於開膛手傑克的襲殺。
更來自於唐洛他們處於自保,殺掉附身者引起的麻煩。
生死關頭,沒有人還會想着留手。
多來幾次,唐洛他們這邊肯定會被格蘭場盯上。
好在,開膛手傑克的附身,到目前為止,都只在晚上。
而且,似乎只能同時附身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