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炭盆里。
白色的宣紙燃燒,眨眼便成了灰燼。
竇子魚壓根就不是一個自怨自艾的人,她也沒想真去做什麼梁王,更沒想困死在這個梁宮裏。
若是真沒了希望,那她就和丁卯兩個人殺出這個梁宮。就算只剩下短短的壽命,她也要死在這個囚籠之外。
第二天,丁卯從宮外回來,竇子魚把指婚和莊言的事情說了。
丁卯道:「晉人要用你,就不會跟你太過計較。他們也不怕你拉攏那四位,因為你沒有資本。至於你的言行,只要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破綻,那就不是事兒。只要你在他們掌控之下,他們就不會過多關注你。」
「也是了,」竇子魚道,「晉王太后都不叫我過去請安了,還不如當初剛到宮裏時盯地緊。可惜惠妃娘娘還教我多跟晉王太后親近,卻不知我連接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這些事情對我們影響不大,暫且不去管他們,」丁卯道,「我把老宅密道里藏的東西都轉移出來了。莊言把宅子遷到了他的名下,以後進出就不方便了。」
「丁伯,你在外面的時候還有人盯着你嗎?」
「有,不過對方警惕性比之前差了許多。我不是重要人物,派過來監視我的人自然也不會太強,總能被我找到疏漏。」
「外面的事都要你親力親為,只怕會留下蹤跡,事後被他們發現。」
「這一點我已經考慮過了,對策也想好了。」
竇子魚眼睛一亮:「什麼對策?」
「還記得潘家橋的鄧賴子嗎?」
「是那個號稱梁都丐幫幫主的傢伙?」
「對,就是他。」
「他居然還活着,真是命大。」
「他不但活着,還真拉扯起了一個小幫派,以給人跑腿打聽消息為生,自稱掮客門人。這幾日我試探了幾次,他們這些人倒是可以利用一番。」
「鄧賴子當初娘就說他像個做大事的,就是出身差了些,沒想到還真是不能小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