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看到了在街口疏散民眾的莊言。
樂芳菲嘆了口氣,上前抓住莊言:「走吧,不要耽擱了。」
「我」莊言想說什麼但沒說出來。
任憑樂芳菲拉着,莊言跟着樂芳菲來到老宅子前。
老宅子還是原來的樣子,無人問津,大門緊鎖。
不走門,直接翻牆,樂芳菲領着莊言來到院子裏,繞過正屋來到廚房。
廚房很久沒有人用過了,到處積滿了灰塵。樂芳菲站在門口,把隨手撿的樹枝丟到廚房的角落裏,然後拉着莊言去了偏房。
這間偏房本是樂芳菲的閨房。屋子裏的擺設很普通,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跟普通人家女孩子的閨女沒有不同。
其實樂芳菲以前並不怎麼住在這間屋子裏。因為愛習武,她更多時間呆在練功房裏,常常累了就睡在練功房的休息室。
可能是因為這處宅子位置偏僻,整棟宅子基本沒有破壞,屋子裏也還保持着主人離去時的樣子。
樂芳菲彎腰把手伸到床下摸索了幾下,旁邊牆壁上露出一個洞口。洞口的位置在銅鏡後面,不仔細很容易被人忽略。
「進去吧。」
樂芳菲從包袱里摸出火摺子,當先走進洞裏。火摺子燃燒很快,樂芳菲借着光亮找到通道牆壁上內嵌的油燈並點燃。
豆大的光亮出現,照得通道內昏黃幽暗,但對習武之人來說足夠了,至少不會撞牆。
回頭看着莊言走進通道,樂芳菲按動牆壁上的機關,洞口關閉。
通道方向斜向下,說明暗室通往地下。
莊言越過樂芳菲向里走,通道後面空間開闊,盡頭的房間足有兩間正室那麼大。
房間裏整齊擺放着許多箱子,足有十來口那麼多,箱子上沒有鎖。
樂芳菲解釋道:「暗室是我跟母親搬進來後挖的,專門用來存放梁王舅舅賞賜下來的東西沒辦法,這些東西既不能拿出去賣,母親也不敢擺在外面給別人看,只能明珠暗藏了。」
樂芳菲大方地打開沒上鎖的箱子,露出裏面黃澄澄白花花的金銀器物,還有一顆顆豌豆大的珍珠,以及閃爍着盈光的各色寶石。
「嘿,梁王舅舅說這些給我做嫁妝可是他沒有想到,連我娘都不敢擺在家裏的東西,怎麼用來做我的嫁妝,真要抬到別人家,只怕要嚇死人家了」
莊言對箱子裏的東西不感興趣,四下張望打量這間暗室:「上面宅子不大,沒想到下面會另有乾坤。我買下這座宅子後也教人仔細看過,卻沒發現這處暗室。」
樂芳菲笑道:「開關在我的床底下,大部分人都想不到。幸好這樣,這裏才能完好保存下來,你和元吉都沒有發現。
不過,元吉這個人太陰險,說不定會派人再到這裏來搜索,我們這幾天就不要出去了,免得在外面留下痕跡。我帶的食物和水可供我們兩人三天食用。這三天就耐心待在這裏罷。」
「三天」莊言喃喃自語,陷入沉思。
三天時間足夠趙人佔領梁都。不,用不了三天,只要今晚他們就能攻佔梁都。
樂芳菲從箱子裏拿出一塊布匹,在靠牆的位置找了塊地方,攤開布鋪在地上,把包袱里的食物和水袋丟在上面,然後盤腿也坐到了上面。
「坐吧。」
莊言有些失落,聽到樂芳菲的聲音,下意識靠着牆滑下身體,不太雅觀地癱坐下來。
樂芳菲沒說什麼,她明白莊言為什麼失落。
晉國九王子與御弟幾乎是同時出發來到梁都,兩人此來目的便是以梁都為棋博弈,最終結果御弟贏了,晉國九王子輸了。
莊言在梁都佔着天時地利人和,卻還是輸給了元吉。
樂芳菲聽同情莊言,覺得元吉實在太狡詐和陰狠。為達目的使出了戰爭為手段,元吉完全沒考慮這會給梁國和梁國百姓帶來怎樣的災難。
不到十年,梁都三次經歷戰火,不知道這次之後又會留下多少殘垣斷壁。
樂芳菲很不喜歡元吉,認為他是一個沒有底線的權術者,這樣的人佔據上位會給百姓帶來無窮無盡的災禍。
與元吉相反,莊言在梁都所做的大多都是正面的,他很積極地為梁國百姓着想。即使莊言也是外來者,樂芳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