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也好,正好我跟謝夫人是舊識,就幫你們殿下說幾句好話。」
慧三在前面帶路,竇子魚帶着童璽來到後宅新房。
若芳居然在這裏。王子府里人手不足,府里的丫環都調到前院招呼客人了,後院裏缺人嚴重,福海公公就把若芳支使到這邊來了。
謝昕認識若芳,知道她是竇子魚的宮女,便留了她在屋子裏。
竇子魚過來,看到謝昕自己掀了蓋頭正指揮着丫環們收拾帶來的東西。
「謝夫人,你先忙上了?我還怕你一個人擔憂,特意過來陪你說會話。」
「臣妾見過太子殿下,不知道殿下所說憂從何來?」
「九王子出城巡視雪災,前院的婚宴尚未開席,謝夫人一人獨守新房,我擔心謝夫人心急。」
「謝昕雖是女子,卻也受家中長輩教誨國事為重。九王子殿下心繫天下,謝昕全意支持,婚慶典禮推遲也沒關係。」
「謝夫人果然知書達理,」竇子魚對若芳道,「你去趟前院,把謝夫人說的話告訴長史,讓他們不要着急,只管等九殿下回來再開宴。」
若芳應聲而去。
謝昕朝竇子魚盈盈一拜:「臣妾謝過太子殿下。」
「哪裏哪裏,九殿下平時頗為照顧我,我只是投桃報李罷了。」
竇子魚和謝昕閒聊,確切的說是謝昕一邊指揮丫環們收拾東西一邊跟竇子魚說話。
又過了一個時辰,天都黑了,九王子莊言才回到府中。
主人歸來,府邸更加忙碌起來。莊言先去洗漱更衣,僕人們把婚禮需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賓客也已就位。
竇子魚從新房來到莊言的書房,按照安排她會跟莊言一起入席。
莊言穿着儒衣從淨房來到書房,張開手臂任僕人們為他穿戴。
竇子魚皺皺眉別開眼睛,懷疑莊言是不是累糊塗把她當成男子了。
「等久了吧?」
「還好,我倒沒什麼,就怕其他賓客等得不耐煩,說不定會覺得你這位九王子架子大故意給他們臉色看呢。」
「呵呵。」
「外面情況怎麼樣,災情嚴重嗎?」
「還好,之前巡視發現幾個村莊房屋年久失修,雖然經過前幾場大雪沒有垮塌,但多半撐不過今年,我就讓軍營派人給那幾處莊子的危房重新翻修加固,今天去看只有兩個莊子還沒弄好,所以耽誤了一些時辰卻不礙事。」
「我說啊,這種瑣事,你是不是應該交給屬下去辦,難道事事要親力親為你才能放心?」
「眼下情況特殊,朝廷人手仍然不足,派出去的是兵營里的軍士,我若是不在場,他們不一定能這麼快完工。」
「李闊的人嗎,他們對你的命令陽奉陰違?」
「不能這麼說,修築民宅本來不是他們的事情,他們有些怨言很正常。」
「你這王子當地可真累人,我都有些擔心將來你成了梁王后會不會被朝政累死了。」
「呵呵。」
莊言穿好了喜服,和竇子魚一起來到前院大廳,婚宴正式開始。
竇子魚和莊言一起坐在主桌。
因為等了很長時間,竇子魚肚子餓了,而宴席上有不少平日裏慈寧宮吃不到的美食,於是也不去管自己的什麼太子身份,只管大快朵頤。
宴會氣氛頗高,席上給九王子敬酒的人很多,竇子魚也跟着喝了幾杯。
吃飽喝足,酒意上頭,竇子魚臉上泛紅,微醺似醉。
莊言看看有些熬不住的竇子魚,再看看外面的風雪,而宴席還沒結束他又走不開,便找了福海過來說道。
「今日因我耽誤了時辰,如今外面天色晚了還下着雪,太子殿下就留宿府里罷。勞公公回去跟太后娘娘說聲不必掛懷,明日我和夫人進宮請安時送太子一起回宮。」
「老奴遵命。」
莊言親自送微醉的竇子魚去書房休息,隨後又返回宴席。
因着竇子魚身份特殊,莊言只留了若芳和童璽照顧她,其他人都被撤走了,只留了護衛在周圍巡邏。
跟上次一樣,竇子魚沒睡多久就醒了。她沒喝多少酒,酒勁持續地時間短。
竇子魚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