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寧眼神漸冷,這點伎倆還逃不過他的眼睛。
「激你又如何?」丑舅輕蔑一笑。
「空有一身才智,卻安於升斗小利,你這一輩子還能有什麼出息!?」
「男兒丈夫志在八方,着眼天下,那才是本事,才有資格聽我給你講你的身世!」
「現在?」再次輕蔑地斜了吳寧一眼。
「安心做你的太平逃戶、富家翁去吧!」
嘿!!
吳寧更來氣了,心中大罵:瞅你那個窮酸樣兒,你還瞧不起富家翁了是吧?
「舅爹覺得我甘於商戶是自賤身價?」
「難道不是嗎?」
「好!」吳寧斷喝一聲,反身坐了回來。
他還不走了呢,非得跟他掰扯掰扯。
盤腿往床上一坐。
「兩條路!」
「什麼兩條路?」
「按你那個說法,想有出息,只有兩條路。」
「一是當兵,二是為官。」
吳寧深沉道:「先說當兵,以四伯的關係,只要朝廷大赦撇開了咱們逃戶的身份,落入兵籍易如反掌。」
「可是,現如今老兵戶都想往良籍上轉,大唐到處亂竄的逃民之中,更是不乏兵籍在逃。」
「為什麼?因為當兵沒前途。拼了命掙下的軍功換不來地,更等不來晉升。」
「哪怕退一萬步說,我趕上一場大戰,拼了血命還沒死,又萬幸立了大功,被哪個朝中大員相中,留在神都貢職。」
「就算這些好運都落在我頭上,還是屁用沒有!?」
「知道為什麼嗎?」這回輪到吳寧輕蔑地瞪着丑舅,「因為大唐的武極天下要到頭了!」
丑舅聞罷,混身一震,「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吳寧反笑,「你不說我沒出息嗎?」
「好,我跟你說點有出息的。」
「下山坳就算是府兵村,全坳子一半是兵籍。而房州有兵戶兩萬餘,是除了關壟、漢中和兩京之外,兵源最密集的州縣之一。」
「可是,你看四伯這次募兵,哪怕不出征,就是戍衛一下京使,也只募上來兩千兵。那別的州呢?情況會比房州好嗎?」
丑舅低頭,「不會。」
「不會就對了!」
「可這並不影響你以軍功立身。只要你肯出去闖,以你待人接物的處事之道,不難出頭!」
「切!」吳寧大嘴一撇,「舅爹短視了吧?」
「沒用!」
「就算之前說的那些好運都砸我腦袋上,二十年!」
「依朝廷那個尿性,一個無根無靠的庶民武將,二十年能混到什麼官階?」
「可是舅爹想沒想過,二十年之後,大唐的軍界是不是該變天了?」
「......」
丑舅起初差點沒暴走,這小兔崽子敢反過來說他短視了?
可是再聽下去......
「變天?」
「變什麼天?」
切,吳寧吐槽,就這點水平還特麼說我沒資格?
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到底有沒有資格!
......
,
(求推薦票,票票票,謝了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