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亮,連拖鞋都來不及換直接進了客廳,見狀後大驚,「怎麼了這是?」阮
琦哪能回答上來,一臉的尷尬,這種情況就像極了是她欺負了夏晝似的。饒
尊也沒指望她能說出什麼,將裝着餐盒的袋子放在茶几上,上前去扶夏晝。見她梨花帶雨的,別提多心疼了,騰出胳膊來抽紙巾,邊給她擦眼淚邊勸說,「先別哭了成嗎?」
夏晝沒給他獻殷勤的機會,抓過紙巾,把他推一邊,自己捂着臉抹眼淚擦鼻涕的。饒
尊被她推了個跟頭,乾脆就順勢坐在地毯上了,煩躁地抓了抓頭,「祖宗,你能不能說句話?」夏
晝還是不搭理他。
阮琦在旁看着着急,她剛想告訴饒尊其實夏晝說話了,豈料還沒張口,饒尊這脾氣也壓不住了,騰地起身,氣急敗壞地嚷嚷,「我去找陸東深那個王八蛋算賬去!」
阮琦一驚,起身扯住他,壓低嗓音,「你還沒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呢,算什麼賬啊?」「
不用弄清我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饒尊勸不住。剛
到玄關,就聽夏晝終於開口了,嗓音又冷又沉的,「你去找他說什麼?」
饒尊停住腳步,想了想又折回來,居高臨下看着夏晝,「我不能看着他這麼欺負你。」
夏晝抬頭,盯着他的臉,「所以,你是打算跟他說一說你是怎麼逼着我吃了左時嗎?」一
句話令饒尊怔住。而
他身邊的阮琦聽了這話受了不小驚嚇,雖說她不知道夏晝口中的左時是誰,但一聽這就是個人名吧。心
中哆嗦了一下,她剛剛說的是,他們吃了人?
饒尊好半天也才緩過來,呼吸漸漸緊促,「你的意思是,陸東深知道這件事了?」
「饒尊,我恨你!」夏晝冷不丁狠狠地說,情緒陡然就變得激動了,起身朝着他的胸口就打過來,「當初你為什麼那麼逼我?你知不知道你那麼做就是毀了我!我寧可當時死的人是我!」
「夏夏……」
「別叫我名字!我不該回來!憑什麼要我承受這些?我不想再想起以前的事!」夏晝推搡着他,眼睛通紅,歇斯底里的,「你走!你們都走!別再讓我看見你們!別再來找我!」
饒尊又是着急又是生氣的,這個時候也不能跟夏晝硬來,就被她這麼像是瘋子似的給推到了大門口,她一開門,指着外面,喝道,「走!都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