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這裏除了咱們,還有其他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嗓音有點抖,下意識地抓住了陸東深的胳膊。
人的第六感總會有根據的,不會無緣無故滋生。
饒尊豎起警覺。
陸東深順勢將她的手拉下握住,給饒尊了個手勢,讓他注意其他幾口棺材。
饒尊心領神會。
如果說這洞裏還有其他人,那就只能藏在棺材裏,有兩口他們已經看過了,裏頭除了正在被腐蟲和蛆蠶食的屍體和白骨外沒有其他,那可疑的就只剩下其他四口棺材。
又或者,藏在洞口處,但幾率很小,畢竟他們剛從洞口進,雖說洞裏黑,但如果有人悄悄轉移方向他們是能夠察覺的。
饒尊朝着蔣璃指了指鼻子。
蔣璃氣得朝他直瞪眼,用口型呵斥他:我又不是狗,能在一堆腐肉里聞出活人來!陸東深看得明白,忍笑。
其實饒尊也就是逗逗她,末了,將燈柱照在角落的一口棺材上。
陸東深看向另一口棺材,棺材旁躺着個黑乎乎的東西,手電筒一照,是只蝙蝠,死了。
手電筒的光往上照,上頭並沒吊着蝙蝠。
是自己飛進來的?
收回光柱,卻不經意掃到了石壁,他手一抬,燈柱重新打了上去。
像是用什麼鋒利的東西划過似的痕跡,露出裏頭的岩壁,比旁邊的石壁顏色發淺。
正狐疑,就聽饒尊在角落那邊低聲道,「快過來。」
角落的這口棺材很新,走近一看邊緣還都有毛茬,做棺材的人連打磨的工序都給省了。
棺蓋很鬆,甚至說都沒用長釘釘上,就那麼隨意一蓋,棺蓋鬆動。
蔣璃的心提在嗓子眼裏。
沒釘死的棺蓋,最適合藏人。
藏,活人。
陸東深將她拉至身後,壓輕了腳步到棺木旁,一手按在棺蓋上,抬頭看了饒尊一眼。
饒尊找了個適合伏擊的位置,抽出刀子,朝陸東深點了一下頭。
蔣璃可不是什麼溫室花朵,這個時候自然不會躲閒,她悄然上前,於陸東深的右後方,芬蘭刀緩緩從刀鞘出。
她選的角度恰好,如果真有人突然跑出來沖開了陸東深和饒尊,她還在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