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遠請來的,數一數二的名頭,身份和資歷足夠擔得起陸門這個台階。
對於這點陸東深沒意見。
然而就在婚禮即將開始的時候,主持人抹着汗對陸東深說,「陸夫人說了,我今天只管打配合就行,見機行事。」
什麼叫見機行事?
陸東深一下子沒明白,婚禮上見機行事?
幾個意思?
倒不是怕搞砸了婚禮,在他認為,就算婚禮上怎麼折騰怎麼離譜都無所謂,只要蔣璃開開心心。
所以聽了主持人的話,他倒是好奇想去問問。
結果新娘休息室門口被攔個嚴實,打頭的是阮琦陳瑜等人,跟他說話十分囂張,並且提醒他馬上婚禮開始,要他自己注意時間。
除了她們幾個,蔣小天也帶着一群滄陵的弟兄們守在周圍湊熱鬧,各個穿得倒是西裝革履,但一看都站在蔣璃的陣營。
蔣小天也及時糾正了之前的倒戈,十分有骨氣地跟他說,「陸總,我們蔣爺是要隆重出場的,到時候你可得接住點。」
這口吻,說得好像蔣璃要吊着威壓從天而降似的。
但是……婚禮開始時陸東深還真是下意識地往天上看,時不時看上那麼一兩眼,看得主持人和座上嘉賓們都忍不住跟着他抬頭看。
看什麼呢?
坐在頭排的陸振楊雖然沒跟着湊熱鬧,但見這狀況心裏有點沒底,跟旁邊的楊遠說,「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怎么半天不見小夏出來?」
楊遠也是一頭霧水,想了半天說,「不能出意外,你看東深多氣定神閒,再說了,這婚禮現場守得跟鐵桶似的,居心叵測的人進不來。」
陸振楊這麼一聽也放心了,更重要的是,陸東深看上去的確很沉靜。
但實際上呢?
怕是只有陸東深才清楚自己的心境,他其實挺緊張。
越到時間就越緊張。
這輩子怕是也沒怎麼緊張過,哪怕是學生時代,學校里各類大考小考也不少,好像考着考着都麻木了。
現在他竟覺得整根腦筋都在繃着,心跳加快呼吸急促,太陽穴一鼓一鼓的,手心裏竟然有汗了。
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他不由地失笑,到底在瞎緊張什麼呢?
再怎麼着他跟蔣璃早就是合法夫妻了,不就是一場補辦的婚禮嗎?
後來,在婚禮開始前的半分鐘突然一個念頭閃過,徹底為他解惑答疑了。
沒有掌控感。
對,就是這樣。
人之所以從容不迫,要麼是心性淡泊,要麼是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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