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度的整體品牌運營、市場規劃、人員調配等問題也在會上細化。陸
東深將應酬調到中午,然後就又趕回酒店開會。
在天際集團,開會的時間是眾人依着他,在天際酒店,他要依着酒店的高層時間。大小會議共三場,前後經歷了六個多小時,等最後一場散會的時候窗外已經黑透,牆上的時間是2點。
這種生活對於陸東深來說已是習以為常,就連身邊的景濘也早就習慣了,只是在收拾文件的時候她說,陸總,薩卡小姐下午找過夏總監,管家說,夏總監沒用晚膳。陸
東深眉心微微蹙起。
「夏總監的意思是,她要減肥。」
聽了這話陸東深不悅了,低斥,「又不胖減什麼肥?吩咐餐廳那邊做點吃的。」
「好。」景濘不疾不徐,「薩卡小姐房裏的管家一直等在外面,他說,薩卡小姐似乎出了些新問題。」陸
東深趕到薩卡房間的時候已是九點半了,房裏服務的另位管家被保鏢遣了出來,見到陸東深後說,「薩卡小姐目前不是很好,但她不想讓外人知曉。」陸
東深沉吟片刻,轉手將餐廳做好的餐食拎袋交給景濘,叮囑她,「親眼看着她吃完。」
景濘點頭,接過拎袋後離開了。
管家為陸東深打開了房門,待他進去後,又無聲無息地關好了門,門口的保鏢也識相離開。
房裏的氣味清雅,是柑橘的氣息,乾淨剔透得很。可清雅之中還有馥郁,似斂着,又似浮游之上,似只手能勾着人,這香氣是薩卡身上的。沒
開主燈。燈
帶和枱燈的光影交織,房裏的視線就有了朦朧。
最惹眼的當屬沙發上的女人。
輕紗敝體,似在霧中夢幻,可紗袍下的雙腿,似有意無意地搭在那,白皙得又那麼真實。見陸東深來了,她輕笑,「陸先生,我都等很久了。」陸
東深沒上前,「薩卡小姐有什麼問題?」
薩卡起身,赤着腳輕步上前,「照鏡子看不清楚,別人我又信不過,我覺得又起疹了,所以叫陸先生來幫忙看看。」
陸東深雖面色無波瀾,但眉心悄然一蹙。薩
卡轉過身,紗袍從肩頭褪下,她微微側臉,「陸先生一定要看仔細了。」
後頸的疹子早就消了,紗袍落得十分有技巧,沒大開大合地顯得低劣,露了大片後背,潔白如玉,恰到好處地有了蠱惑之心。
陸東深淡淡地開口,「如果薩卡小姐覺得不舒服,我給你叫醫生。」
薩卡紅唇一挑,緊跟着整個人靠在他懷裏,「不用,陸先生來了,我的病也好了。」
**景
濘有些坐立難安。將
晚餐送到夏晝房裏的時候,夏晝問她,陸東深在開會?她
說,是,陸總開了六個小時的會了。
夏晝又問,那現在呢?
景濘想撒謊說還在開會,可這種謊撒得也沒意義,夏晝想要知道很容易。清清嗓子,她說,薩卡小姐出了些新情況,陸總作為負責人總得去看看。說
完這話她暗自觀察夏晝的神情,如果真是情況不妙的話她冒死也得把陸總從薩卡房裏叫出來,這兩天薩卡的舉動她都看在眼裏,以夏晝這脾氣能忍到現在着實不易了。夏
晝沒她想像中的氣急敗壞,只是拆餐盒的時候用了力氣,她再問,陸東深幾點進了薩卡的房間?景
濘咽了一下口水:九點半左右。告
知後,她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牆上時間,差十分十點……她
瞧見夏晝也看了時間,心就提到嗓子眼裏。夏晝冷笑,喃喃自語,待了二十分鐘了。
「夏總監,陸總是個明白人,他很清楚——」「
你怎麼還不走?」夏晝冷不丁打斷她的話。「
陸總生怕你不吃晚飯,讓我看着你吃完。」景濘儘量將陸東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夏晝「哦」了一聲,就沒過多詢問,手裏的筷子往餐桌上一懟,長短找齊後開始用餐。大口菜大口飯,吃得挺香,後來許是覺得筷子不趕勁,乾脆順了勺子,將愛吃的菜往飯里一倒,一拌,然後一勺勺塞進嘴裏。
景濘心驚膽戰地看着她的吃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