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允文的招式簡單至極,就是扣指旋身,左旋、右旋、斜旋、正旋... ...各種各樣的旋身。一筆閣 www.yibige.com
他既以旋身當防,王玉堂無招以破;他也以旋身當攻,王玉堂無招以拒。
「他這麼轉,難道頭不暈麼?」
「天下竟有這種稀奇的武功,當真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都說佛家『金鐘罩』和『鐵布衫』是當世最強的兩門硬氣外功,這糙漢子的『陀螺杵』與其相比只強不弱。」
「你瞧,無論那徐家弟子攻其何處,糙漢子都能以手杵接招,將他震開,怪得很呢!」
相較於長劍相激、拳腳快打,湯允文的招式實在過於簡單,台下都看得清楚。
但看得清楚歸看得清楚,其中門道卻無人知曉,誰也不知為何看起來可以破開陀螺杵的招,打出去卻毫不湊效。
「不簡單吶!」
王玉堂苦笑着還劍入鞘,謂湯允文道:「湯兄,在下輸了。」
拳腳、劍招都拿對方沒辦法,他只能認輸。
雖然,這最多只能算是個平局。
... ...
拿下了王重啟,讓任天堂控制住若州軍營,秦孝由此行便算大功告成了。
他已年邁,夏承炫也不敢勞他奔波過久。得知徐家的將佐皆被暫解軍職,收押在郡政司府後,他便出城了。
不過,他並未北上都城覆命,而是南下了漢州。
夏承煥在那裏。
他二人是一起離都的,一輔一主,現在自己這邊的事已經辦妥,接下來就看夏承煥了。
與秦孝由不一樣,夏承煥是大大方方帶着隨從住進了州府衙門,一副「天子使臣」的做派,嚇得漢州城的大小官員戰戰兢兢。
打草驚蛇。
在他看來,這些官員就是一壟雜草,下面或許就藏了一條蛇。
他是來打蛇的,除了那條大蛇,那些小蛇他也沒準備放過。
「殿下,秦國公來了,已到府外。」
夏承煥「嚯」地一聲從座上起身,快步朝院外行去。
「國公,原來辛苦,先坐下歇歇。」
秦孝由哈哈一笑回絕道:「先談正事,正事畢,我趕回都城向皇上覆命,到了都城再歇不遲。」
一老一少在書房坐下。
「如皇上所料,端木玉必然在若州城內。」秦孝由笑道。
「哦?」
「我們追蹤到兩隊人,他們武功都很高,驍勇剽悍毫不畏死,絕非江湖中人。」秦孝由又道。
「嗯。」
「但這些人機謹得很,寧願把我們引到偏僻處死戰,也不肯回去求援。」秦孝由嘆道,「寧願死,也不肯冒着泄密的危險去報訊,這等精衛除了皇庭,哪裏還會有?」
夏承煥點了點頭,搖頭嘆道:「我們的對手不簡單,這一仗不僅要鬥勇鬥狠,更要鬥智。」
「哈哈,睿王殿下,無論鬥勇鬥狠鬥智,你都不會輸他。何況,我們佔着天時地利,這一局,一定能勝!」秦孝由有些忘情地笑了起來,「得擒端木玉,勝殺厥國雄兵四十萬!」
夏承煥也激動了:「他竟真的來了。沒想到,他這般大膽!這次,我們一定要畢其功於一役!」
他們得到的聖令是生擒端木玉。
秦孝由輕輕拍了拍他肩膀,輕聲道:「你也知端木玉絕不簡單,那他既然敢來這裏,憑的是甚麼,睿王,你想過麼?」
以身犯險,殊為不智,秦孝由一直覺得奇怪。
「他一定有甚麼倚仗。」
「國公,你覺得他的倚仗會是甚麼?」夏承煥眯眼問道。
他頓了頓,臉色有些擔憂,又問:「你是說... ...」
秦孝由點了點頭,沉聲道:「皇上可只有一個妹妹。太醫都看過了,長公主的毒,若不得解藥,半年內必薨。」
「他身上有解藥。」
「除此之外,老夫也想不到他還能有那個更大的倚仗了。」
「長公主的毒,真的解不了麼?」夏承煥一臉的不甘心。
秦孝由長舒一口氣,低聲道:「都說解不了,應該
第三六九章 必以一戰畢其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