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種蔑視中夾雜着仇恨的目光,似乎自己在他的眼中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件東西,一件令人厭惡的東西,隨時都有可能被毀滅的東西。
恐懼漸漸籠罩了村田壽一的身體,慢慢的滲入骨髓。
他不是武士,也沒有那種不畏生死的武士精神。
原本他就是個商人,但是在自己的國家入侵這片土地之後,他就逐漸把自己也當成了高高在上的統治者。
那些過去與他有過過節的人,幾乎全都被他用各種手段給除掉了,所以他才能坐上這個商會會長的位子。
原本在他的心裏,自己的國家是一定可以徹底的把這片土地變成日本的土地的。
所以,他有權利也有能力去欺壓這片土地上原本的那些人。
他認為那些華夏人註定會成為他們的奴隸,就應該被他們欺壓奴役。
但是現在,他的那些信心出現了裂縫,他開始質疑,是不是一直以來自己都想錯了。
這片土地上的人們儘管暫時還沒有做出什麼有效的抵抗,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他們會一直這樣忍耐下去。
面前的這個男人,不但絲毫沒有懼怕日本的意思,反而帶着一種不屑一顧的狂妄。
難道自己一直以來都想錯了?
村田壽一不敢再想下去了,他不敢去想帝國失敗之後的事情,因為那對他來說,一定是一個噩夢。
「你、你到底想要、想要怎麼樣?」
劉天一鬆開手,盯着村田壽一的眼睛淡淡的說
「不想怎麼樣,村田先生,我們一直是合作夥伴,我希望這樣的合作能夠一直繼續下去。」
頓了頓,他又接着說
「為了表示我的友好,我會送你的妻子以及一雙兒女出去旅旅遊,看看華夏的大好河山,你看如何?」
村田壽一臉色一變,嘴唇哆嗦了半天,卻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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