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家族成員,還有那些奴隸都好養活,長勢極快的菇類足以滿足他們。但是霧刀的殺手,尤其是三大掌令這樣的高層,他們可受不了如此粗糲的食物。
大河邊有豐富的獵物,無論是水蟒還是巨河馬,乃至那些大魚、水獸,都是極好的獵物,是最好的美食。
這一隊兩百多名霧刀的殺手順着河岸小心的前進着,不時的向河面上張望一陣。長生教手中掌握了兩千多魚人和蛙人,這讓他們擁有了極大的優勢,這些傢伙上岸突襲的話,也是極讓人頭疼的事情。
『虛日』散發出的光熱蒸發地面的水汽,濃厚的霧氣猶如牛奶一樣,騰起來兩米多高,纏繞在一叢叢蕨類和蘑菇叢中。好些毒蛇、毒蟲,還有各色各樣的小生物不安的活動着,四面八方都傳來細微的聲響。
這些洞窟中的小生物對於『虛日』帶來的『日夜變遷』還不習慣,它們正在極力的熟悉這種光暗的變化,並且按照這種變化改變自己的狩獵習慣。
數百米外,一個水流緩和的河灣,這裏水深只有一米多點,但是生長了巨量的水草。
河岸上,更是長了一大片鬱鬱蔥蔥的蕨類,數十頭巨河馬懶洋洋的從深水中遊了過來,進入了河灣,低頭大口大口的喝着水,順便將大片水草吸進了嘴裏。
更有兩頭公河馬帶着幾頭小獸走上了河岸,張嘴撕扯着肥美的蕨類枝葉。
這一隊霧刀殺手小心翼翼的散開,派出了三十幾個人監視河面上的動靜,其他人則是向幾頭巨河馬包圍了過去。這兩頭公河馬體積巨大,體重起碼有十萬斤上下,加上幾頭小獸,足夠他們霧刀的殺手酣暢淋漓的美餐大半個月的。
百多個殺手在霧氣中緩步前行,他們可不敢小看這些體積巨大的獵物。
霧刀的殺手精通殺人的技巧,但是對於這些巨獸,他們可不擅長。
霧氣在流動,巫鐵背着長槍,手持一根旗杆,靜靜的站在霧刀殺手前進的路線上。
河風呼嘯吹過,旗杆上一面血色的大旗在『烈烈』漂浮,寬米半、長三米的大旗上,一個白慘慘的猛虎頭顱張開大嘴,齜牙咧嘴的好不猙獰兇猛。
這是『白虎血旗』,巫鐵不知道它代表了什麼,也不知道老鐵是從哪裏弄來的。
反正,當他完成了初步的戰士教程,老鐵就把這面大旗交給了巫鐵。
「哪怕一人成軍……軍隊,必須有軍旗。」巫鐵記得很清楚,老鐵將『白虎血旗』交給他的時候,那張金屬鑄成的死氣沉沉的骷髏臉蛋上,居然有一種『人性的光輝』在閃爍。
巫鐵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腦殼壞掉了。
老鐵那張金屬疙瘩臉上,怎麼可能有『人性的光輝』?
但是巫鐵硬是感受到了那種沉重的、激盪的光輝,他更是感受到了,老鐵將這面白虎血旗交給他時,老鐵的『爪子』上那沉甸甸的力量。
河風呼嘯,大旗揮舞。
高有三米的旗杆微微傾斜,巫鐵猛地舉起白色金屬製成的旗杆,重重的插在了地上。
『嗤』的一聲,尖銳的旗杆深深沒入了地面一尺多深,這動靜立刻驚動了百米外的霧刀殺手,他們同時停下了腳步,無聲的拔出直刀對準了巫鐵這邊。
巫鐵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冷靜的看着這些霧刀殺手。
這些霧刀殺手很年輕,好些人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出頭的樣子,其他人年紀最大的也不過三十上下。
巫鐵和他們無冤無仇。
「你和他們無冤無仇,但是他們侵入了你的地盤,正在掠奪你的獵物。」巫鐵記得老鐵的話:「你和他們私人無冤無仇,但是你和他們所屬的勢力,產生了原則上的對立。」
「戰爭,從來不是因為私仇。」老鐵說得很直白:「戰爭,從未有所謂的對錯,只有生死。」
「更加殘酷,更加無恥一點的說吧……如果你贏了,你就一定正確;如果你敗了,你就一定錯誤。」
「誰在那裏?」一名領隊的霧刀殺手冷聲喝問。
巫鐵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看着他們。
修煉築基式後,巫鐵的身體機能超出常人許多,這些霧刀殺手無法隔着百米霧氣看清巫鐵,巫鐵卻能清楚的看清他們的一舉一動。
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