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目標似乎不是我們,這些傢伙遊走出來之後基本上徑直的都本向了那片血池,只要我們不去招惹它們問題應該不會很大。想到這兒,我衝着張成勇喊道:「老張,你從左邊走,我走右邊!我去吸引這些傢伙的注意,你去救小美,然後門裏面集合!」
「好嘞!」張成勇大喊道。「什麼時候行動,你給我個信兒!」
「聽我口令!」我說着深吸了口氣,然後握了握手裏的虎牙,接着大喊道:「一!二!三!動手!」
我一共說了七個字,而就在第七個字剛出口的時候,我和張成勇同時朝兩個方向疾奔而去。與此同時,我揮刀在自己的手臂上來了一個長長的口子,傷口並不算深,不過,血在一瞬間就涌了出來。
「來啊!你們不是喜歡血嗎?到爺爺我這兒來啊!」我一邊跑一邊舉起了胳膊,露出了流滿了鮮血的手臂。
而那些傢伙果然在看到鮮血之後,一下子都被吸引了過來,無數隻乾屍夾雜着血漿朝我就撲了過來。
此時一邊的張成勇也沒有怠慢,他眼見那些傢伙奔着我就撲過去了,他先是後撤了兩步,緊接着一個虎躍就跳到了祭壇之上,抱起小美,一轉身就跑進了石門之內,瞬間隱沒在了黑暗之中,我只是隱隱的聽到了他的喊聲:「天一,快撤!快撤!」
「撤?你他媽的說的簡單!我往哪兒撤?湖水裏?還是血池子裏?」我心裏雖然在罵,可是,看見他將小美安全的救了出去,我這心裏的一塊大石頭還是落了地。
心裏的石頭雖然落了地,但是,我自己的處境卻並沒有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好轉,不僅沒有好轉,相反倒是越來越糟,接連幾個躲閃之後,我被那些乾屍和濃血逼到了左邊的山壁邊上,退無可退了。
「來吧!老子我今天跟你們拼了!就算今天我被你給弄死,我也得宰了你們幾個,賺個夠本!」既然已經跑不了了,我索性把心一橫,咬着牙罵道。
可是,這些傢伙在把我逼進了絕境之後,卻是一反常態,它們並沒有急於進攻,而是在距離我不到一米的地方突然就停住不前了。它們只是站在原地不停的徘徊、低吼、咆哮,有幾個乾屍甚至還略微的發出了畏懼的呻吟聲,情不自禁的用那雙乾枯的手試圖遮擋住自己的臉,不敢看我!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中詫異,「該不會是被我的氣勢嚇住了?不能啊?這幫傢伙還會有這種思想?」我一邊心中暗自尋思,一邊四下的打量,突然,我發現在我左手邊不遠地方有一個碗口大小的浮雕。
這個浮雕呈圓形,中心是一個好像迦樓羅金朋鳥的生物,只不過它比常見的迦樓羅多了兩個頭,而在它的下方是一朵七瓣蓮花。
「這是什麼?難道它們畏懼的是這個?這個浮雕難道就是平時用來鎮壓它們的符咒?」我心中好奇,手情不自禁的就摸向了那個浮雕。
而就在我的手剛剛觸碰到那個浮雕的時候,突然間就聽見「咔嚓」一聲,那個原本突出在外的浮雕猛然間就陷入到了牆內,接着我只覺得腳下一空,人就跌進了無邊的黑暗之內。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周圍什麼聲音都沒有,連一絲兒風聲都沒有。
和寂靜相伴的往往是黑暗,濃重如墨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我跌進這個地方的那一剎那,看到的是黑暗,而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依舊是黑暗。
黑暗,總是讓人感覺到痛苦,讓人感覺到絕望,無盡的絕望。
這話我此前聽到的時候,總是微微一笑便了之,我總是覺得自己可以坦然面對黑暗,坦然面對逆境,坦然面對一切未知的困難。不過,現在的我已經改變了自己對自己的這種看法。
當我第七次在黑暗中撞到牆壁上的時候,我已經徹底的絕望了,這種絕望,一種比面對死忘的時候,更讓人感覺到恐懼的絕望。
我靠着石壁緩緩的坐下,儘量的調整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從過度緊張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可是,絕望這種情緒就像是癌症的細胞一樣,它迅速的擴散,擴散到我身體裏的每一個部位,我雖然用盡全力,可依舊像是身處在泥潭之中一樣,無法思考,無法呼吸!
不過,讓我感覺到更加絕望的是,就在這無比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