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咬的。」
茯苓應聲而去,走了兩步才嘀咕道,「現在這個時候就有蚊子了嗎?」
白櫻悄無聲息笑了笑,卻被秦莞瞪了一眼,秦莞這一下不敢讓茯苓服侍了,只簡單梳洗便躺了下去,茯苓不覺有他,只出去的時候問白櫻,「小姐和五小姐她們說什麼了?怎麼說了這麼久呀……」
白櫻想了想,「說五小姐即將要嫁的那位公子了。」
茯苓一聽眼底一亮,「啊,小姐和她們去看那位公子了嗎?」
白櫻胡亂的點頭解釋了一二,這才將茯苓哄了過去。
大帳之中,秦莞躺在床上卻睡不着,她抬手,先摸了摸自己肩頭,然後又順着肩頭朝下抹去,雖然黑漆漆的看不見,可自己肌膚上的一觸便生的酸痛她自己卻能感受的到,思及此,秦莞破有些心緒不寧的翻了個身,燕遲今夜實在是太放肆了,而今夜那湖那桃花樹那煙籠霧罩,也實在是太美了,連她都被攪動的情潮難抑,幸好他忍了住。
秦莞躲在錦被之下,不自覺的紅了臉頰,她未經情事,從不知慾念為何物,可今天晚上,卻仿佛嘗到了慾念的滋味,雖不說如何蝕骨,可到底是讓她心癢難忍。
秦莞心中又羞澀又有些難以自抑,忍不住拂過那些酸疼之處,半晌,方覺如此更引人心潮不平,這才仰面躺平,一動不敢動的等着心緒靜下來。
燕遲回了自己大帳,先頗有幾分無奈的洗了個冷水澡,然後才等到了白楓回來。
白楓道,「主子,九姑娘回了大帳之後就沒出來,看樣子應該沒事,太后娘娘好似也歇下了,應該沒有懷疑的。」
燕遲放下心來,「剛才盯着我們的人是誰?」
白楓聞言神色便有幾分複雜,「是北魏公主。」
燕遲正擦拭着頭髮的手微頓,眉頭皺了起來,片刻,將手中帕子一扔,「給我盯着她,看看她打算做什麼……」
白楓連聲應了,燕遲心中卻有幾分着惱。
讓誰知道了不好,卻讓拓拔蕪知道了,這個北魏公主仗着自己的身份行事無忌,便是他也摸不准她的路數,她今夜藏在那處是為了他?!她分明撞破了,卻又沒有出來發難,這又是為了什麼?!她看清莞莞了嗎?會不會對她不利?!
燕遲鳳眸微眯着,對敵人,他可洞悉一切,可對女人,他還真是摸不透。
不過有一條,不管站在他對立面的是女人還是敵人,都管用。
他燕遲想護的人,誰也別想傷着,不管是什麼公主皇子,這巍山腳下,多得是法子讓一個人消失於無形——
拓拔蕪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營帳的。
等她坐下的時候,便見兩個侍婢一臉嚴肅的看着她。
拓拔蕪眉頭微皺,「怎麼了?」
兩個侍婢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上前道,「公主,您為何沒有出去和世子殿下對峙?世子殿下這麼晚帶着秦府的小姐出去,一定是有私情,他們將私情掩下,必定有什麼緣故,到時候世子殿下知道您知道了,或許會……」
侍婢說着也說不出來了,拓拔蕪冷笑一聲,「或許會受我脅迫?!你太天真了!他不是這大周皇室無能的宗族子弟,他是朔西軍的少帥,他不會受任何人脅迫!」
說着,拓拔蕪有些僵硬的面容之上綻出幾分冷意來,「何況,你要我將此事撞破?鬧大?那我豈不是……幫着他們得了賜婚?!」
一個是睿親王世子,一個是忠勇候家的女兒,是未來太子妃的妹妹,表面看上去,實在是良配,拓拔蕪知道太后十分疼愛燕遲,亦知道秦莞得太后看重,不管燕遲和秦莞為何偷偷摸摸,可這件事一旦鬧在台面之上,拓拔蕪知道,太后是一定贊成這門婚事的!
她絕不會這麼蠢的將此事鬧到太后面前!
然而她能如何呢?!
拓拔蕪攥緊了拳頭,直到這時,才真正的緩過神來!
燕遲不是好男風之人,他也不是沒有感情之人,他是喜歡女子的,他也是會對別的姑娘溫柔如水的,只是那個姑娘不是她罷了!
拓拔蕪心中又是惱怒又是委屈,一時之間簡直恨死了秦莞!
為什麼!憑什麼!
拓拔蕪手一揮,「你們出去——」
兩個侍婢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