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反應過來:「啊?躍民,你可以看見了?」
鍾躍民苦笑,「我是說我的心看見了。」
「······哦······」
「別失望了,我相信有一天我的眼睛會好起來的。」鍾躍民安慰道。
「嗯,一定會的!」
「那邊是不是有人在唱歌?」鍾躍民豎着耳朵,朝着廣場角落的一個地方問道。
「沒有看見啊?」崔洋透過人群張望着,廣場上人實在太多,根本聽不見也看不到。
鍾躍民靜靜聽了一會兒,肯定道:「對,就是那邊,好像聲音還挺熟悉的。」
「那我扶你過去吧。」崔洋道。
······
離得越近鍾躍民越肯定對方就是上次自己遇到的越南老兵,沒想到對方還在這裏唱歌。
正當鍾躍民想要過去打個招呼的時候,音樂卻中斷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特別嘈雜的聲音。
「怎麼了?」鍾躍民問崔洋,「發生了什麼事兒?」
「是上次那個老兵,好像有人不讓他在這裏唱歌了。」崔洋張望着回答道。
「是什麼人?」
崔洋猜測道:「好像是保安?」
鍾躍民心中瞭然,估計是負責廣場管理的保安正在清理流浪漢,越南老兵在他們嚴重估計也屬於這類人。
「扶我過去吧。」
······
「該死的,我們昨天就已經告訴你,不許在這裏賣場,你為什麼還要來?」一個惡狠狠的聲音罵道。
「這是紐約人民的紐約時報廣場,你們憑什麼不讓我在這裏唱歌?」
「這裏是管理委員會的地盤!未經允許誰也不准在這裏唱歌!」
「管理委員會是什麼東西?」越南老兵顯然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人,「我在這裏唱歌,連這條街上的老大吉米都不敢惹我,你們算什麼東西!?」
「混蛋!敬酒不吃吃罰酒!」可能是保安隊長,「來啊,揍死這個混蛋!」
「慢着!」鍾躍民大喝一聲,然後在崔洋的攙扶下,慢慢走到兩伙人中間。
「你是誰?」保安隊長問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我善意提醒一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弗蘭克可能會把你開除掉。」鍾躍民笑着道。
「······」
越南老兵顯然也認出鍾躍民來,「北京,是你?」
「呵呵,我叫鍾躍民,北京是那首歌的名字。」鍾躍民回答道:「叫我民也可以。」
「你是中國人?」越南老兵皺着眉頭問道。
「對的。」鍾躍民伸出手,「你叫什麼,怎麼稱呼?」
「蘭博,來自德克薩斯。」越南老兵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
鍾躍民摸到對方滿手的老繭,「看樣子,你遇到了麻煩,或許我可以幫你一把。」
「怎麼幫?」
「稍等片刻。」鍾躍民轉身問道:「弗蘭克來了嗎?」
「報告老闆,弗蘭克先生馬上就到,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了!」保安隊長膽戰心驚道,剛才鍾躍民在和蘭博對話的時候,他就認出了鍾躍民的身份,這是自己老闆的老闆,實在得罪不起。
「別緊張,你的工作就是讓這裏保持安全有序,你做的並沒有錯。」鍾躍民安慰道,「我會告訴弗蘭克的。」
保安隊長激動道:「謝謝老闆!我會更加努力工作的!」
······
「boss,您確定這麼做嗎?」
「為什麼不呢?」鍾躍民回答道。
「ok,我這就找人去辦!」
弗蘭克立刻吩咐下去,老闆的吩咐必須要儘快完成。
「弗蘭克,你做的很棒!」鍾躍民衷心誇讚道,「雖然我看不見,但是我聽見了人們歡聲笑語取代了痛苦的呻吟和咒罵,你改變了這一切。」
「boss,您過譽了,我都是按照您的想法做的。」弗蘭克謙虛道:「我也沒有想到只是點亮了燈光,就會有這麼大的變化,太讓人驚奇了!」
「當我們給在黑暗中點亮一盞燈,很快就會有越來越多的光明聚集過來,這就是人們嚮往美好所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