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的八點半,我和錢龍才總算風塵僕僕的趕到一個名為辛集的縣級小城市。七色字小說網 www.qisezi.com
站在汽車站門口,享受着迎面簌簌襲來的寒風,再看看絡繹不絕的人群和一些操着本地口音跑黑車拉活的年輕小哥,我頓時間有點頭大如斗。
「阿嚏、阿嚏我還尋思葉小九是在大城市發展呢,合着跑郊區淘金來了。」錢龍裹着我的西裝外套,掐着腰沒好氣的嘟囔。
北方的溫度和yang城那邊確實相差不少,我擱那邊穿件厚點的外套都覺得伸不開腿,可從石市機場剛一出來後,我立即變成了鴕鳥,就差沒把自己腦袋縮在褲襠里。
錢龍擤了把焦黃的大鼻涕,瑟瑟發抖裹緊衣裳從原地蹦躂道「朗哥,你問問柳俊傑他們到沒,咱在這兒兩眼一抹黑,連住個旅館都成問題。」
「電話打不通,估計他們還在飛機上呢。」我指了指手機屏幕,遲疑半晌後撥通周德的號碼。
周德倒是接的很迅速「餵朗哥?」
我咳嗽兩聲道「我們這會兒在汽車站門口呢,給我個具體坐標,我過去找你。」
「好,我馬上微信發你。」周德迅速應承。
我抽吸兩下鼻涕,又掃視一眼錢龍叮囑「對了,再準備兩件厚衣裳和幾代感冒顆吧。」
不多會兒,我倆鑽進一輛黑車,在司機兜兜轉轉,繞了感覺能有大半個縣城後總算送到了周德地址中的「安康酒店」。
到地方以後,我先給周德去了個電話,然後閒聊似的問黑車司機「哥們,聽說你們這兒白天幹仗啦?」
我一直認為,黑車司機絕對可以算得上一座城市的江湖百曉生,哪塊最亂最塊比較嚴,他們的消息可能比一些專業舔社會的還門清。
「你是說煤球他們一夥早上在小辛莊那邊鬧的那一場吧?」青年點上一支煙,歪頭想了想後低聲道「這事兒全市都知道,但是用沒有,煤球人家他姐夫是咱們這兒的這個。」
邊說話,司機邊翹起大拇指道「不是我吹牛,別說咱們這小地方,煤球他姐夫段宏偉就算放到石市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況且挨刺的那群外地人也不佔理,他們本身占人家煤球家的地錢沒談妥就想開工已經不地道,其中有個傢伙還把煤球給收拾一頓,那人家段宏偉能饒的了他們嘛。」
「你說這個段宏偉是幹嘛的?」我好奇的又問了一嘴。
「段宏偉你都不知道啊?」司機看外星人似的上下瞟了我兩眼,壓低聲音道「看來你們真是外地來的,我也是道聽途說哈,你就當故事聽聽得了,出去千萬別瞎傳,我聽我一個哥說,段宏偉12年因為故意殺人罪進去的,結果也就兩年多吧,瀟瀟灑灑的出來了,聽說有大老闆從背後幫他鋪墊這事兒。」
「哦,一個老痞子啊。」錢龍不屑的努努嘴。
「狗屁的老痞子,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主事兒的,結果人家愣是變成了第九被告,你找說理去?」司機白了眼錢龍,一副看鄉巴佬的眼神繼續嘀咕「出來以後,段宏偉就徹底躥起來啦,干工程、包項目,我們這邊很多旅遊景點啥的都有人家參與,聽說還在越藍也不知道面甸那頭有家很大的公司。」
我遞給司機一支煙笑道「這是在雞棚子裏遇上貴人了吧。」
「誰說不是呢。」小伙越說越起勁「我哥告訴我,進去之前段宏偉頂多算是我們本地一個稍微有點名氣的小大哥,但出來以後,人家的朋友都是市里、省里那個級別的,最重要的是人家是外國國籍,但凡投資點什麼在咱這兒都屬於外商,可以上電視的那種。」
我舔舐嘴角笑問「我聽說被他們收拾的那幫外地人也挺有門道的吧。」
「有門道管個屁用,門道這東西在大城市裏是塊金字招牌,但來咱們這種小地方毛線用沒有,再牛逼的關係也架不住幾個孤兒寡母見天跑政府門口哭喪,前幾年溫州步行街火不火,全國各地哪沒有,但在我們這兒不好使,我們這邊的步行街全是人家段宏偉乾的。」司機小伙抽了口煙道「而且我聽說這事兒還不算完,那幫外地人當時不光打了段宏偉的小舅子,還把段宏偉一個朋友的眼睛給弄瞎了,等着瞧吧,這事兒不好整。」
錢龍插嘴發問「你說的這個段宏偉目前擱石市沒有?」
「那誰知道啊,人家什麼段位,我一個臭開
2461 太生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