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卻認真的擦拭着還滴着水的髮絲。
一遍，一遍，接着一遍。
頭髮上水份越來越少，但陳牧動作卻是依然笨拙。
不知何時，陳霏霏的大眼睛，開始盯着陳牧清秀又有些消瘦的臉。
陳牧眼神專注，眉頭不時輕皺。
時間仿佛凝住，末日在這一刻，也仿佛遠離了這一小小浴室內的父女。
不知過了多久，小女孩秀髮上的水珠被完全擦拭乾淨。
陳牧停了片刻，他手中毛巾消失，重新換了一面乾淨的毛巾，開始給陳霏霏擦拭身上的水珠。
「呀~」
陳霏霏突然臉紅的閉上眼，長長的睫毛輕輕抖動。
陳牧看了她一眼，沒管她怪異的反應，繼續擦拭。
等全部擦拭乾淨，陳牧又取出一套新童裝。
「手張開。」
……
三分鐘後，陳霏霏穿着一身乾淨新裝站在陳牧面前。
她背後還有些微濕的頭髮披在後背。
「爸爸，霏霏喜歡你。」
陳霏霏張着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陳牧。
「嗯，你還要扎雙馬尾？」
看着陳霏霏的目光，陳牧心中閃過波瀾。
但他臉上卻是依然冷淡，沒有一絲變化。
「要。」
陳牧的樣子，陳霏霏這幾天早已經習慣。
她主動依偎到陳牧懷裏，把頭埋在陳牧肚子上，把腦後秀髮刻意露出來。
陳牧拿起洗漱台上的兩個扎頭髮的皮筋。
開始他人生中第一次給小女孩扎雙馬尾。
一盞茶時間很快過去
「好了，這樣可以嗎？」
看着陳霏霏腦後一邊多一邊少，一邊扎的高，一邊扎的低的雙馬尾，哪怕是一直表情冷淡的陳牧，臉上也露出一絲尷尬之色。
「可以……爸爸，你扎的真好看。霏霏很喜歡。」
看着鏡子裏腦後怎麼看怎麼『奇怪』的爽馬尾，陳霏霏沒有嫌棄，反而露出開心的表情。
「喜歡就行。你先出去到房間帶我。」
把陳霏霏請出浴室，他陳牧關上門。
他褪去上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除了左肩已經縮小到食指大小的傷口外，重生前原本佈滿整個上身的傷疤，已經全部消失。
他臉上神色不斷變換，眉頭皺起。
「陳牧，你帶陳霏霏來洗澡，最初目的不就是想她打扮的漂亮乾淨點，好吸引其他倖存者的窺視。
再在關鍵時刻出手，救下她，在她內心刷好感度嘛，
可現在為什麼，你的心態卻變了，你為何對她像對待最重要的東西一樣，如此的用心呵護。
陳牧，你是怎麼了。
難道因為重生了，胸膛的刀疤消失了，連那些裝可憐的小女孩，給你留下的痛苦教訓，
你也全部忘記了嘛。」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