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比賽中,我還想過其他兩種下法,今天正好兩位前輩都在,請大致先生和林先生不吝指教。」
接下來李襄屏又在棋盤上擺了兩個變化,而「不吝指教」神馬的當然是他的客氣話,當他這兩個變化一出,那麼就算連王易這種水平的都能看出來:
李襄屏剛擺的這兩個變化,不僅比實戰的下法好太多太多,甚至比第一種方案都要好些------
不僅如此,等李襄屏擺完這個變化之後,坐在他對面的山下敬吾突然搖了搖頭,並且用日語輕聲嘀咕幾句。
李襄屏看向王易五段,棋院的外事部主任笑着幫他翻譯:
「山下說對你深感欽佩呀,他說在比賽中的時候,他第一種方案倒是也想過,只是考慮到是和你李襄屏下,當時覺得不能那麼早就示弱,這才選擇了實戰的不歸路,不過你剛才這兩個圖,這讓他真正感受到差距了,因為這是他根本沒想過的變化......」
等王易說完,這時大竹又嘀咕兩句,於是王易又接着翻譯:
「呵呵還是誇你,大竹先生說僅從這盤棋的表現來看,你李襄屏簡直就是丈和加小林光一的結合體,所以他深表欽佩。」
「丈和加小林光一的結合體?」李襄屏聽了先是一愣,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日本的古棋聖被人稱為「剛腕丈和」,而小林光一的棋風被人形容為「地鐵流」,因此換一種翻譯方法,那就是「剛腕加地鐵流的結合體」。
嗯,如果只說這一盤棋的話,那大竹的形容還算是貼切的:老施先用一個「剛腕手段」迅速取得優勢局面,然後等他取得優勢局面後呢,他又像一輛隆隆駛過的地鐵一般安全抵達終點。
「嘿嘿定庵兄啊,你覺得此說法如何?對你的形容夠不夠形象呀?」
「呵呵,相比於此形容,我倒更喜歡另一種說法。」
「哦,哪種?」
「就是就是......那星友先生評價月天前輩的一句說辭。」
徐星友評價黃龍士?......李襄屏努力想了一下之後,然後試探着說道:「
「一氣清通,生枝生葉,脫然高蹈,不染一塵,其枯滯無聊境界,使敵不得不受,臻上乘靈妙之境也?」
「然也然也。」
「哈哈哈.......」這要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場的話,那李襄屏一定笑出豬聲。
好不容易才忍住,李襄屏才悄聲對自己外掛說道:
「定庵兄啊,你來我處都這麼長時間了,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嗯?何種人?」
「厚臉皮的人。」
等和幾位日本前輩重新復過盤後,時間也來到下午3點多了。那麼到這個時候,其他比賽也漸入佳境,有很多比賽即將分出勝負,李襄屏和其他人的注意力開始轉移。
下午3點零5分,韓國崔毒擊敗俄羅斯棋手亞歷山大,成為第二位晉級棋手-----這盤棋的勝負當然在大家預料當中,因此沒啥好說。
緊接着,周鶴洋戰勝「韓國賭王」車敏洙,韓國的「少年壯士」宋泰坤挑落日本棋手張栩,成為第3,第4位出線棋手。
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這回卻輪到兩位日本棋手獲得勝利了,分別是王立誠九段戰勝余斌,王銘琬九段擊敗台北代表周俊勛。
等「二王」走下賽場的時候,李襄屏特意看了王立誠九段一眼,其實在如今這年頭,等趙治勳老趙也逐漸老去,日本圍棋在國際賽場最能打的,也就是王立誠和依田紀基兩人了,他們要比「平成四天王」能打得多,等到他們倆老去,那日本圍棋才算是真正滑入深淵,等到後來的井山裕太都沒緩過勁來。
下午4點左右,隨着古大力擊敗羽根直樹,這樣全場就只剩下孔二對小李那盤棋。
「呵呵襄屏,你覺得這盤棋怎麼樣?」
李襄屏進行了兩次形勢判斷以後,然後他默不作聲------
他不敢說話不是其他原因,因為在他的記憶中,09年以前的孔二傑,那對小李的戰績簡直是慘不忍睹。
那段時期的孔二拿崔毒很穩,拿大朴同樣很穩,唯獨是碰上小李,他就好像變得不會下棋。
「......印象中在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