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並且棋形比較呆滯,但她的實空卻領先非常多。
所謂「空多也是一種厚」就是這個意思了。
現在站在黑嘉嘉的角度,她現在想通過簡單的「攻擊獲利」其實已經不行了,眼下唯一的取勝之道,就只有屠龍,只有把「迺兄」中腹那一塊棋殺死,她才可能拿下比賽。
就是基於這樣的判斷,李襄屏站在黑嘉嘉的角度思考問題,他思考了好幾條攻擊路線,是那種比較常規的工具路線,卻發現效果均不理想,好像黑棋無論怎麼折騰,白棋都能夠輕鬆治孤。
嗯,李襄屏這是觀看別人的比賽,這如果是以往,他在那裏算上幾分鐘之後,眼見算不出個什麼東西,他也就那樣放過了。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事先聲明,這絕對不是因為美女在比賽,而是李襄屏看着看着,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感覺黑棋應該可以殺死那塊白棋的,自己之所以沒算到,那應該是這個手段比較高級,比較隱蔽,沒準又是一個超高階狗招級別的妙手-
不要問李襄屏為什麼產生這種感覺。
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棋感」吧。
棋感這玩意雖然說不清道不明,就像男女之間,你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突然就對某個異性有了感覺。
但是必須承認,這種感覺是存在的,這是一種人類特有但狗狗卻沒有的東西。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位女棋手的比賽還在繼續,棋盤上的棋子也越來越多,但李襄屏卻熟視無睹,他依然在思考自己剛進來時看到的那個局面。
連李襄屏自己都不知道思考了多長時間,反正當他找到正解之後,這盤比賽已經進行到150多手了,並且黑嘉嘉攻擊失敗,被「迺兄」治孤成功之後,她應該很快就要認輸。
「嘿嘿定庵兄,你發現沒?這棋黑棋其實是有手段的,完全可以把白棋殺死,只可惜小美女沒下出來。」
「啊?!我知你是在思考屠龍手段,可是沒可能吧?我也幫黑棋想了很多辦法,並沒發現特別有效的手段呀。」
「咦,不可能吧,定庵兄真的沒發現?」
「這個我騙你幹嘛,襄屏小友快說,你發現了什麼手段?」
聽到老施略帶急切的口吻,李襄屏莫名其妙感到很愉快能在具體算路上壓倒自己外掛一次,這可比拿一個世界冠軍都更加難得。
「定庵兄你看……對,就是大概100多手棋的時候,在棋盤上某某位置,黑棋實戰下的是「貼」,這步棋看似緊湊,其實可能逸機,假如不下此處,而是松垮的「大飛」一步如何?」
「松垮的大飛……」
還沒等老施完全回過神來,李襄屏繼續公佈正確答案:「對,黑棋先大飛飛罩,如此白棋必跳,此為僅此一手,然後黑棋只要臨空一挖,我剛才算過,好像只要這個組合拳一出,白棋大龍必死。」
「啊?!!」
老施「啊」了一聲之後,他半天沒有吱聲,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在進行演算,等他演算完之後,這才開口說道:
「妙啊妙啊,先松後緊…..嘖嘖,我再次確認,襄屏小友真乃天縱奇才也,我看這個組合手段,恐怕是那機器也未必能算出來吧?,尤其是前一手,此手看似鬆緩,實則真正的天羅地網,並且此手深合中庸之道,非是狗狗那種霸道圍棋之風格。」
李襄屏聽了很受用-
他之所以感覺今天這個棋形可能是狗狗的弱點,恰恰就是因為老施後面的這句話,今天的這套組合拳,講究的是一張一弛,符合的是咱們東方哲學,完全不是狗狗那種霸道路子,所以他覺得假如遇到今天這個局面,沒準真會成為狗狗的盲點。
當然嘍,李襄屏心裏雖然認同,嘴上卻裝模作樣謙虛:
「呵呵哪裏哪裏,定庵兄過獎,我這個手段雖然隱蔽,但要想瞞住狗狗恐怕還是不太可能…….」
兩人在那交流的時候,這盤比賽也結束了,兩位對局者其實都有點奇怪,這其中尤其是「迺兄」。
在她看來這盤棋自己一路領先,已經接近於完勝了,所有她完全不懂李襄屏為什麼看的那麼起勁。
當然嘍,這畢竟是李襄屏在觀戰,所以在黑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