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那什麼分析都是空的。
今天的情況還算好,狗狗剛才這步棋雖然選點刁鑽,表面上也確實難纏,卻還沒難纏到讓李襄屏感覺應手困難的程度。
思索了幾分鐘之後,李襄屏很快想到了應對之策,並且不僅是一條路,李襄屏同時想了兩個方案。
「定庵兄,你說咱們現在是正面應戰,還是稍微忍耐一下?」
老施稍微沉吟一下:
「嗯,襄屏小友,我以為咱們中腹那塊棋的毛病確實存在,就算狗狗現在不動手,但是50手棋之後,100手棋以後,它卻是總會動手的,你以為呢?」
李襄屏聽了當時就微微額首:
「我明白了。」
李襄屏確實是明白了,老施是勸自己選擇那個忍耐的方案。
原因正如他剛才所說,既然自己那塊棋的棋形確實存在毛病,那狗狗遲早都會動手的。
既然這樣,那現在乾脆就放平心態,把狗狗剛才這手棋當成是它的權利,是它遲早都能走到的收刮手段。
既然這樣,那沒狗狗剛才這手棋,其實就不算是棋盤上的主要矛盾。
現在的主要矛盾,依然是那個劫爭以及狗狗4枚棋子的死活,接下來的行棋只有抓住這兩個重點,就不怕被狗狗混淆主次。
想明白這些道理後,李襄屏開始落子了,採取的方案就是按照老施的建議,在那個局部不和狗狗做太多糾纏。
它想收刮就去收刮,它想佔便宜就讓它佔便宜,在局部暫且忍耐。
但李襄屏牢牢把握住全局的重心和重點,在繼續和狗狗打劫的同時,依然死死盯着黑棋的4枚孤子不放。
棋局就在這樣一種看似詭異的氛圍中望去退進:
全局明明是李襄屏的白棋更厚,他的劫材也明顯更多,但是在接下來的十幾個回合,他盡下一些極度忍耐甚至顯得有點猥瑣的招法,好像是被狗狗嚇破了膽一般。
反觀狗狗的招法,確實極度的張牙舞爪,極度的虎虎生風,有好幾招甚至極具視覺衝擊力,僅在局部算是非常華麗的手筋。
然而李襄屏清楚這只是表面,無論狗狗在這個階段下得有多華麗,秀了多少個漂亮手筋,但只要這些下法沒能解決棋盤上的兩個主要矛盾,那麼這些招法只是枝節問題,沒法決定全局的勝負。
時間漸漸來到下午2點,這時候比賽進行4個小時,全局也來到接近120.
嗯,今天的李襄屏難得還沒有把3個小時的保留用時用完,因此他抓緊時間進行了一次詳細的形勢判斷。
李襄屏感覺自己勝利在望!
沒錯,今天的李襄屏是真的感覺自己「勝利在望」。
要說在前面幾盤比賽當中,李襄屏雖然也曾在120左右認為自己優勢,但是在那個時候,他還沒敢去想「勝利」這個字眼。
但今天的情況有所不同,全局剛剛過120手,李襄屏就感覺自己好像已經觸摸到勝利了。
因為他感覺自己今天的優勢非常明顯!
這盤棋進行到現在,當狗狗把它改占的便宜都佔盡,最終卻依然要回過頭去處理它自身的問題。
具體到今天這盤棋,那就是棋盤上邊的劫爭,以及棋盤中腹一代黑棋的弱棋。
就在李襄屏判斷形勢之前,狗狗終於搶到了那個「形之急所」,算是把自己的中腹完全處理好。
但李襄屏心裏清楚,狗狗那其實是「很不情願」,因為那是李襄屏逼迫它去搶,那個點的目數是零,是接近於單官的一手棋。
但狗狗的中腹處理好了,那個劫爭的問題卻還沒有解決。
可是從現在的劫材情況來看,李襄屏在判斷形勢的時候精確計算過。
自己的劫材可比狗狗多多了,無論從任何角度來看,狗狗好像也不可能打
第九六五章 終結對決之最後的雷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