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她的姐姐譚思凌不一樣。
譚思凌這個人簡單,而譚思凌就比較複雜了。
「出來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遠離那些煩惱。」譚思凌雖然沒有明確說清楚,但陸清漪知道她說的是孩子或者有關郁霆舟的事情。
「也對。觸景總會傷情。」陸清漪覺得譚思涼留在國外,的確很難恢復心中的傷口。
譚思涼微抿了一下唇:「陸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明白,如果譚小姐不介意,可以坐下來和我聊聊。」陸清漪土大方的建議着。
他們身份雖然有別,關係又有些微妙,但不妨礙他們產生一種他鄉卻故知的感覺。
「好。」譚思涼看了一下自己一身的工作服,「我去換下制服,我已經下班了。」
「那我等你。」陸清漪微笑。
譚思涼也沖她一笑,拿着托盤轉身離開。
陸清漪坐了一會兒,回想起曾經的種種。
直到現在讓人疑惑的便是譚思涼那個死去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和郁霆舟真的沒有關係嗎?如果沒有為什麼譚思涼卻那麼執着的認為那個孩子是她和郁霆舟的。
而郁霆舟也非常肯定說與他無關。
他並沒有說謊,她很清楚。
可若郁霆舟沒有說謊,那麼譚思涼便是說謊的那個人,可她給人的感覺也不像是在撒謊,難道這件事情還有其他的隱情嗎?
陸清漪又喝了一口咖啡,腦子裏有些亂了,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這樣的,那麼隱情又是什麼?會不會是一個陰謀呢?
她想到這裏感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這時換好衣服的譚思涼也走了過來,她穿着一件淺駝色的長款毛衣,手裏拿着一件淡藍色羽絨服,身穿黑色的長靴,扎着馬尾,二十七歲的她依然是年輕而漂亮的。
「讓你等久了。」譚思涼坐下, 把羽絨服放在沙發旁邊。
「沒有。」陸清漪搖頭,「能在這裏遇到你,挺好的。」
「陸小姐,我知道你和霆舟已經結婚了,我雖然沒有回國參加你們的婚禮,我姐姐已經告訴我了。」譚思涼說得很淡然,「我恭喜你們。而且我想我應該叫你一聲郁太太更合適。」
當初她收到這個消息時,當時不知道為什麼就濕潤了眼睛,但她感覺到自己的心不疼了,她知道自己在國外這段時間已經把對郁霆舟的那份感情放下了,她不再是那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雖然會有遺憾,會有不舍,但不會有不甘。
也許這就是人生,不可能事事圓滿,也不可能事事不圓滿。
「叫我清漪就好。」陸清漪如此道。
「那你叫我思涼。」譚思涼也不血氣了,「清漪,其實我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可是一直沒有一個合適的機會讓我們坐下來好好說話。沒想到今天能有這個機會,靜靜地坐下來。」
「我為我當初對你帶來的傷害感到抱歉。我知道我做得不夠好,你也是無辜的。那只是我和霆舟之間的事情,卻把你也扯進來了。但當時我的在那樣的情況下別無選擇,我只想找到我的孩子。只是沒想到……」
她的喉嚨微微發硬,哽了一下。
「只是沒想到我的孩子已經不在了,所以連替他證明的機會都沒有。」
陸清漪微斂了一下羽睫:「霆舟說孩子不是他的?難道你沒有想過那個孩子……」
「我如果不肯定,我不可能去找霆舟無理取鬧,而我從來不是一個說謊的人。」譚思涼握緊了手指,克制着自己的情緒,「清漪,抱歉。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我沒想過再拿出來傷害你。我們還是不要說這個了。」
有些事情只能任它爛在肚子裏了,因為孩子已經不在了,再多說也是無意義的。
只是可憐了她那個孩子,她只都見過那個孩子,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只聽媽媽說是個女兒。
「思涼,我知道你的心裏難受。我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你。」陸清漪的身份夾在這件事情當中真的是很尷尬。
「沒關係,我已經漸漸忘了,忘記自己有過一個可愛的孩子。」譚思涼勾唇微笑,把痛苦的往事壓下,「你是來法國玩的?霆舟沒有陪你一起來嗎?」
「他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