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囈語着這個詞。
他起身去給她取了一床毯子來加蓋在上面,可是她還是很冷的樣子,唇瓣完全沒有血色。
郁霆舟見她無意識的曲起身體,縮成一團,好像一個脆弱的嬰兒一樣,讓人不自覺地浮起了滿滿的心疼。
人體是最好的取暖器了,郁霆舟索性衣服,躺到了床上去,將她整個人緊緊地抱在懷裏,用自己光祼的上身的溫度去溫暖她。
她身上除了額頭滾燙外,身體的肌膚卻又是冰冷的,抱在懷裏又似冰塊一樣。
他抱着她,手臂越發得收緊,希望她能借着他的體溫趕緊暖和起來。
陸清漪也好像是找到了溫暖的源泉了一樣,往他懷裏直鑽,身體貼着他的身體,感受着那強大熱源源源不斷地把溫度渡給她,把她身體裏的那股寒氣一點一點驅走,取而代之的是一點一點的溫暖。
兩人緊抱着,像是互相取暖的人,誰也離不開誰。
陸清漪在他的懷裏漸漸安分起來,不再亂動,也不說冷了,睡得好像安穩了些,直到聽到她均勻淺薄的呼吸。郁霆舟確認她已經睡着了。
而他則輕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好好睡吧。」
郁霆舟也閉上了眼睛,一時間便困意來襲,加上他回來後連時差都沒有倒就直接奔牧山了,看到陸清漪那種情況是又急又心疼,精神的焦慮與身體的疲憊最終讓他沉沉睡去。
第二天,陸清漪是在頭疼中醒來的,感覺像是被人用大錘狠狠敲打過頭部一樣,讓她頭痛欲裂。
她又覺得不對勁,感覺身體好熱,這才發覺自己被郁霆舟抱在懷裏,而且他還裸着上身。
這樣親密的接觸讓她本就滾燙的臉蛋又升了好幾度。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顏,他眼下一片青黛色,青色的胡碴也冒了出來,一看就是沒休息好的疲憊狀態,可就是這樣帶着一絲頹廢的他也帥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所以這樣的他也無時無刻都被其他的女人覬覦,甚至越來越多的女人。
陸清漪覺得自己嫁給了這個男人,便成了女人的公敵。
一想到那個電話是一個女人替他接的,她的心裏就有些塞塞的。
可他不是在英國出差嗎?怎麼就麼快就回來了,還抱着他睡在床上?
她可是病人,他還和病人擠一張床?某人根本不記得昨天發燒時在睡夢中叫冷的事情了。
陸清漪是越想越生氣,所以伸手去拉開他抱住她的手,想從他的懷裏退出來。
她的動作已經非常小心翼翼了,可還是把他的懷動了,他長臂一撈,把她重新鎖回懷裏,抱得更緊。
「別動,讓我抱着你再睡一會兒。」他真的是很困,從英國回來到現在就睡了這三個多小時的樣子,加上有些不舒服,所以還想再補會兒眠。
「你抱得我都不能呼吸了。」陸清漪試着卻推開他,可他的銅膛鐵臂讓她無法撼動。
「那我幫你。」下一秒,郁霆舟的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隨之而來的是他冷薄的唇覆在了她的紅唇之上。
一時間,陸清漪怔愕住了,而郁霆舟卻趁這個機會兇猛而來,長舌入侵,給她一記綿密深長的熱吻。
「郁霆舟,你到底想做什麼?」陸清漪一恢復了自由就質問他,說話的氣息都微微有些喘。
她瞪着眼前這個意猶未盡的男人,好像一個衣冠楚楚的流氓一樣,竟然還對她輕笑。
「給你度氣。」他說得理直氣壯。
陸清漪扯了扯唇,別說沒把氣給她度上,反而更讓她窒息好嗎?
「是你接吻不會換氣,不能怪我。我已經盡力了。」郁霆舟又看穿了她的想法。
這種被他看穿的窘迫讓她十分不自在,就會想到那個隨意接他電話的女人,心裏堵了一塊石頭一樣,膈應得難受。
可是她又不能問,還要裝作不知道,真的好難。
「我發燒,有病毒,小心毒死你。」陸清漪小小的「惡毒」了一下。
「我們是夫妻,有難也該同當。」郁霆舟才沒被她給嚇到,「況且我幫你分擔一些病毒,說不定你就能快點好起來。」
如此甜言蜜語雖然動聽,可是陸清漪卻覺得自己傻,總會被他一兩句話給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