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必再回特務處報道,也不受任何人的指揮,除了我,誰的命令你們都可以不聽,包括戴老闆。」
「是!」四個人紛紛點頭。
在他們眼中,六哥就是天,就是他們唯一指路的明燈。
戴老闆雖然地位崇高,但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皇帝,只能用來尊敬,但卻不是用來服從!
「我會給你們每人一筆錢,作為活動經費,你們每個人之間,除了特殊情況,不得發生任何橫向聯繫,即使見了面,也只能裝作不認識。如果你們的老闆命令你開槍打死你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你們也必須無條件的執行,這點,你們能做到嗎?」
「能!」四人又齊聲答應。
這是情報組織鐵的原則,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耿朝忠已經不止一次的跟他們反覆強調過。
「好,雲蔚留下,你們三個在外等候!」耿朝忠沉聲說道。
三人走出,雲蔚留了下來。
雲蔚筆直的站在原地,耿朝忠背着手,盯着雲蔚看了又看,接着又轉了幾個圈,這才開口道
「雲蔚,你在熱河的時候,曾經加入過青年團,對吧?」
雲蔚的瞳孔突然劇烈的一縮,但他的身子卻紋絲不動,竟然保持了相當的鎮靜!
耿朝忠臉上不由得露出滿意之色,微微頷首道「不錯,這幾個月里,你進步很大。你已經學會了很好的隱藏自己內心的秘密。」
雲蔚的眼睛終於有了些神采,他目視着耿朝忠,沙啞着喉嚨開口道「六哥,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耿朝忠輕輕咳嗽了一聲,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三個月前,你從特務處學習回來的時候,沒有回學校,而是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了秦淮河旁邊的一座酒坊,坐在裏面獨自喝悶酒,足足有一個小時之多,期間,見了什麼人,我沒去看,也不想去看,我只問你,這件事,有吧?」
「有,」雲蔚的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我記得,六哥您那天請假沒去上課。」
「不錯,」耿朝忠點點頭,「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
「我不是,」雲蔚的臉上似乎有點慶幸,又似乎有點遺憾,「在熱河上高中的時候,我被我的老師看中,也加入了學習小組,但是後來,我被保送入黃埔,就和他們斷絕了關係。來到南京後,他們找過我,但我沒同意。」
「我知道你沒同意,」耿朝忠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如果你同意了,現在你就已經不在這裏了。」
「多謝六哥信任。」雲蔚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
「不必,」耿朝忠擺擺手,「你是一個人才,心思縝密,面色天生木然,雖然有時候有點衝動,但在我看來,衝動也是掩飾一個人的方式。你不適合去帶隊,但卻適合潛伏,我現在交給你的任務就是,加入日本僑民青年同志會!」
「什麼?!」雲蔚驚訝的張大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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