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寓所,此行的目的地,陳公館。
耿朝忠沒有說話,伸出手指頭將窗簾撥開一條小縫,透過小縫,警惕的看着窗外——這不僅僅關乎替身的安全,同樣關乎自己的安全,耿朝忠絕不敢大意!
以現在汽車的行駛速度,即使在街邊的高點佈置了狙擊手,也很難擊中,這個不是問題。
如果是自己想要行刺校長,該怎麼辦?
耿朝忠的目光看向了街道拐角處的一堆堆積雪。
如果是自己,一定會隱身於積雪當中,打爆輪胎,伺機行刺!
耿朝忠的手摸向了槍把。
但是,直到汽車拐過拐角,路邊的積雪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耿朝忠啞然失笑,現在的殺手,哪有抗美援朝時志願軍的意志力,冰天雪地數九寒天,只要在積雪裏呆一個鐘頭,鐵定凍得全身僵硬,行動?
不被凍死就不錯了!
看來,殺手確實是放棄了。
汽車距離陳公館已經越來越近,前面的一輛轎車已經提前到達陳公館門口,裏面早已經等待的門衛早就敞開了大門,前面的一輛車順利的駛進了陳公館的鐵門。
耿朝忠聽到,旁邊的「校長」長長的出了口氣,看來,他並不像表面上看的那麼平靜。
袁木和徐樂的神情也放鬆下來——能不出事自然是最好,誰也不願意動不動拿自己的命來釣魚。
「呵呵,你看路邊這兩個雪人堆得挺討喜。」
徐樂笑嘻嘻的指着陳公館門前的一對雪人,笑道。
兩個雪人手拉手,笑眯眯的站在陳公館門前的石獅子旁邊,白白的頭上插着一個胡蘿蔔做的紅色鼻子,頭上還戴着頂黑色禮帽,煞是可愛。
耿朝忠也看到了這兩個雪人,應該是陳公館的主人,陳炳炎的家眷堆的。
不過,看着這兩個雪人,耿朝忠的心中卻產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
「別停車,後退。」
耿朝忠低聲吩咐。
袁木猛地一踩剎車,他也意識到了不對。
院子那麼大,為什麼要在門口堆雪人?!
砰!
槍響了,卻是從汽車的後面傳來。
後窗的玻璃像雪花一樣碎裂開來,一粒子彈貼着「校長」的鬢角掠過,精確的擊中了開車的袁木!
袁木一聲不吭,一下在趴倒在了方向盤上!
就在此時,兩個雪人突然炸開,兩個滿頭冰雪,穿着黑色軍服,戴着潛望鏡的人跳了出來,他們的手裏,竟然拿着兩把衝鋒鎗!
只見兩人一人朝前,一人朝後,朝前者對着汽車猛烈開火,朝後者對着陳公館裏湧出來的衛兵猛烈開火!
咣咣咣咣!
猛烈的子彈像雨點一樣打在汽車的前窗,將徐樂和耿朝忠壓得抬不起頭來,跳彈擊打車蓋的聲音震得耿朝忠耳鼓膜都隱隱生疼。
但耿朝忠卻根本沒有顧及前面,反而快速的向車窗兩邊扔出兩顆手雷!
前面的人到達汽車還有一段距離,後面的人才是致命威脅!
轟!轟!
在手雷的劇烈爆炸聲中,耿朝忠頂着灼熱的氣浪跳出了車窗,手中 p18 噴出劇烈的火舌!
衝鋒鎗,我也有!
從轎車後面的馬路邊的雪堆里湧上來的三個殺手,瞬間被掃倒兩個。然而剩餘的一個殺手依然悍不畏死的端着衝鋒鎗迎面沖了上來!
死士,是不需要戰術規避的!
不成功,就成仁!
砰砰砰!
耿朝忠和殺手面對面掃射,兩人同時中槍!同時倒地!
與此同時,從汽車前面衝過來的殺手也已經衝到了汽車旁邊,正要向裏面繼續掃射,車廂里的徐樂一聲虎吼,猛地從副駕駛位跳了出來,凌空側身開槍,火舌噴吐聲中,徐樂的左肩一片鮮紅,但是,那個殺手也被當場擊斃。
而沖向陳公館的那個殺手,則早已被衝出來的衛兵們打成了篩子!
現場一片寂靜。
一隊黑衣黑帽的行動隊員衝到了車前,整個現場一片狼藉。
都死光了?
幾個行動隊員面面相覷,臉色煞白。
朝車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