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是你生命的延續,以後的日子裏,有他代替你陪伴我。」
「今天早上起來,我眼皮一直跳,一直跳,心神不寧。我預感要出事,果然,中午就收到了董事會的命令,讓我準備行動。」
「董事會」雷電法王用力咽下血痰,讓聲音清晰了些,他強忍着疲憊和眩暈,「是董事會裏的某人吧,我都要死了,口風還這麼緊」
「董事會裏的誰我大概能猜到了,無非就是權力最大的那幾個。王董和楊董,前者是大老闆的妻子,十有就是楊董了。是以他為首的幾個吧。」
「能在這個層次部署手下,主宰里也就只有多爾袞,呵,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親愛的,不如你先告訴我,為什麼那份視頻會單獨保存在你的保險箱裏」秘書見他不說話,嘆口氣:「算了,再有幾分鐘它們就會從你的電腦傳輸出去,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其實我並不認為這份視頻值得我暴露。」她說。
雷電法王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他的意識越來越昏沉,眼皮重的睜不開了。
察覺到他的生命在不停流逝,即將走到盡頭,秘書的冷靜和果決斂去:「為什麼要回來,我支開你去買煎餅果子,就是想保你一命。」
「可你為什麼要回來」
她的淚水不斷滾落,整張臉都是淚痕。
秘書哽咽道:「但凡你有點私心,我今天就不會走極端,可我知道,你不可能背叛秦澤。他有什麼值得你如此效忠。」
雷電法王眼皮跳了跳,腦海里忽然閃過幾年前的往事。
外界都說雷電法王是大器晚成,進入寶澤後,不但修為突飛猛進,還出任寶澤總部部長,登上人生巔峰。
其實五年前的雷電法王是道門裏一位愚鈍的弟子,拜在道門一個小派門下,因為天資一般,不懂得說好話,沒幾年就被師父拋到角落裏。
他在門派里渾渾噩噩小十年,比他入門晚的弟子修為都超越了他。
他在門派里默默無聞,有時還要被師兄弟嘲笑打趣,說他只長個子不漲修為。因為老是看一些雜書,不愛研究道術,偶爾師父也會拿他當反面例子,當着一眾師兄弟的面訓斥。
有一天他掃完地,坐在觀門前看書,那天陽光燦爛,樹影斑駁,山里送來清爽的風。他看的入神,直到一個陰影靠過來,擋住斑駁的陽光。
「企業管理你一個道士看企業管理」
雷電法王抬頭,看見一個雙手插兜的年輕人,嘴裏叼着煙,站在台階下審視着他。
雷電法王沒在意,在這樣溫暖的季節里,登山上香的遊客不少,這個年輕人應該也是上山遊玩的香客。
「你們這裏最能打的是誰,我是來砸場子不,做任務的。」年輕人說。
雷電法王忽然警覺起來,意識到年輕人不是遊客,而是血裔。
他小心翼翼的收好書,壓平封面上的褶皺,年輕人沉默的看着。
雷電法王領着他上了山,年輕人跟在他身後,叼着煙,嘴裏哼着細碎的歌詞: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着如嘍囉
那時候我含淚發誓各位必須看到我
那些歌詞雷電法王記了很多年。
年輕人很快就走了,他確實是來砸場子的,平時讓雷電法王敬若神明的師父被年輕人一招ko。吐着血說:閣下究竟是何方神聖。
年輕人回答:平時多看看電視你就會認識我。
師父再次吐着血說:到底什麼仇什麼怨。
年輕人說:無仇無怨,我就是挑個軟柿子做任務而已。
整個過程不超過十分鐘,倒是路過呆若木雞的雷電法王時,年輕人說:「你這人沒啥天賦,但看書的樣子很像菜需捆,我很欣賞你。血裔界不適合你,要是想還俗了,可以來我公司工作。」
說完還遞了張名片給他。
不出幾個月,雷電法王就知道年輕人的身份了,這幾個月來,他從南打到北,拳打敬老院,腳踢幼兒園,名聲鵲起,成為血裔界的新秀。
某一天,雷電法王鼓起勇氣,辭別師門,說要下山去工作。
師父問他下山你怎麼養活自己。
雷電法王把那張名片拿了出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