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你不要再說了!!!」
「公主啊。」谷濤看了看四周,發現還是沒有變化的時候,他默默嘆了口氣:「行了,公主請回吧。」
示意辛晨鬆開那些木板之後,外頭的衛士呼呼啦啦的沖了進來,他們提着武器衝上前把太平公主保護在了中間,接着就開始攻擊谷濤和辛晨,但這些人到底只是普通人,別說辛晨了,就算是谷濤也是打着玩的。
夢熊出鞘,在辛晨背後幻化出數十把分身,辛晨甚至還沒動,劍就已經出現在護衛們的臉上,劍尖上透着點點寒光,冷冽的氣息若是久經沙場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東西就叫殺氣。
「行了。」谷濤揚揚手:「公主殿下,我真的是久仰你的芳名,才會跟你說這些。我把心都剖開給你看了,只是你不信。回去吧,公主殿下,還剩下幾年,好好過吧。且行且珍重。」
太平其實已經慌了,她說到底才不過是個二十歲沒怎麼接觸過社會的女孩子,哪怕成了家、生了孩子,她仍然還是那個被父母縱容的媽寶,她的前半生風調雨順,又嫁給了愛情,不知道多麼滿意。她沒有權利慾甚至沒有太多的想法,可如果這個奇怪的小道士說的是真的,為什麼?
「為什麼?」
太平的眼底已經含淚,抬手屏退了護衛:「為什麼會這樣?」
「其實沒什麼為什麼。」谷濤坐在凳子上,喝了一口辛晨剩下的半杯水:「其實按照正常人的反應,你不應該為為什麼,而是問我怎麼會知道。」
「我不管你們怎麼知道,我只想知道為什麼會是我,如果是真是真的。」
「千真萬確。」
辛晨走上前,收起了夢熊,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太平:「我師弟說的沒錯。」
「可是……」太平搖頭,眼淚已經抑制不住的流了出來:「為什麼?」
為什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啊。谷濤其實也挺心疼這個脾氣性格有點像六子的姑娘的,她本應該安穩快樂的過一生,可誰讓她生在皇家呢。當年讓太平嫁給薛家,不過是為了增強李家的勢力,而後來武則天要稱帝,必然要削弱李家的力量,那麼薛紹必須死呀,只有他死了,太平才能又更好的表現、更強的作用。
說到底,公主不過是權利下面的硬通貨。
她怎麼就不明白呢。
不行,真的不行啊。都已經把該說不該說的話全說了,到底還要怎麼才能讓這個世界判定自己是外來人把自己踢出去呢?谷濤突然有點後悔這場無厘頭的離家出走了,也不知道六子他們該有多着急。
「公主殿下。」谷濤笑了笑,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太平公主身邊,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紅色的人造寶石,這是在來這裏之前從機械犬上拆下來的,覺得挺好玩的,就一直留在了身上:「我們的緣分大概也就到這裏了,留個紀念品給你。抱歉讓你苦惱了,如果來世有緣……我讓你打我一巴掌。」
說完之後,谷濤從天字號情趣房把桉帶了出來,走到暖房,他看到辛晨正在把自己的手鍊系在太平公主的手上,嘴裏還念念有詞的。谷濤沒阻止,只是拍了拍翠蘭的肩膀:「該跑路了。」
「跑……跑路?」
「坐在這等死嗎?」谷濤笑道:「你的身份會被查出來的。」
翠蘭一下子就明白了,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很自然的就跟在了谷濤的身後,當他們經過辛晨身邊的時候,谷濤說了句:「樓下等你五分鐘。」
辛晨點頭,然後蹲在已經快要崩潰的太平面前,雙手放在她肩膀上:「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說完,他瀟灑離開,插在屋子中間的夢熊嗖的一聲自動回到了他背後的劍鞘里,只剩下公主一個人在那裏經受內心的煎熬。
在一眾護衛驚恐的眼神中,辛晨他們還真就平平安安的離開了,出了朱雀大街,直奔城外走去。
「師弟,你真的太殘忍了。」
「我應該是善良。」谷濤背着手,回頭看了一眼微微長安城:「我不喜歡這裏。」
「我也不喜歡。」桉也回頭看了一眼:「這個時間我就在長安城。」
谷濤一愣:「啥?」
「嗯,我在長安住了一百年呢。」桉笑道:「然後才回山裏的。」
「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