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部門已經成立了,但大部分這類的事情還都是由民兵甚至軍隊直接進行調查,警察的職能還並沒有那麼明確,能夠接觸到這類事件的機會絕對是少之又少的。
「我們當時發現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開春了。唉……你不能亂寫啊。」
「知道知道,我是正規的記者。」
「當時我們上去的時候,那個村子已經沒有活人了,我們最開始以為是野獸,但後來調查總也沒個結果,來來回回調查了三年,最後十年動亂了,調查也就擱置了,再後來……這案子的卷宗都被造反派給燒了。」
對!谷濤就說警察部門的檔案里沒有這些東西,他之前就想過可能是十年動亂的時候給遺失了,沒想到這麼一問,還真的是。
「我師父不甘心,就偷摸着繼續查,根據現場遺留的一些東西,他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胸針。」
「胸針?胸針怎麼奇怪了?」
「那個村子裏怎麼會有胸針?那地方窮的很,很多人都不知道外頭解放了,還以為日本鬼子佔了天下呢。」
谷濤渾身一個哆嗦,他感覺自己開始逐漸接近真相了,而不是那些坊間傳聞。
「那個胸針是什麼樣的?」
「wh一中。」
谷濤眼睛當時就亮了起來,他覺得這絕對是老天爺在幫他,真的……反正說不清楚具體的,就是這麼個感覺,這條線索已經足夠了,真的……
老頭只知道這個線索,但已經足夠了,谷濤千恩萬謝了一番,然後老頭問道:「你這個罈子裏裝的是什麼?」
「一個迷路的女孩。」
作別老頭,谷濤二話不說買了最後一班去wh的高鐵票,因為沒有了坐票,他就抱着罈子站在車廂連接處,靜靜的看着外頭的景色向後飛馳。
到了晚上十點多,他就已經抵達了wh,到了之後他馬不停蹄的去了市公安局,聯繫了他們的局長,而局長聽到電話里下屬說是谷濤的時候,他都蒙了,真的……都蒙了。
這是個傳奇人物啊,不光是他的身份,更恐怖的是他走到哪哪倒霉的特質,讓局長渾身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甚至連腳都顧不得擦乾,穿上鞋就狂奔了回去。
見到谷濤之後,他還硬着頭皮去打算解釋一下工作上的漏洞,但人家卻直接一句話要進檔案室,全市所有的檔案室!
當然可以!不就是個證明嗎?開!開就完事了!
一張按了鋼印的證明不到十分鐘就放到了谷濤的手上,谷濤二話不說就走了,局長這才鬆了口氣,陪着他走出大門時,局長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了:「這是……公幹?」
「懸案。」谷濤笑了起來:「或者說,幫人回家。」
他說話時拍了拍手上的瓷罈子:「六十年前的案子了。」
局長不敢怠慢:「那我先安排你休息,明早我會組織一個專案小組協助。」
「不用,如果需要的話,我會來請求協助的。」谷濤笑着搖搖頭:「不用那么小心,我現在沒有職務了。」
這跟職務有關係嗎?誰不知道這傢伙權柄通天啊,基地那麼大的攤子擺在那,他可是奠基人而且至今為止還沒人威信能超過他。
哪怕他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只要一句話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應該的應該的,為人民服務!」
谷濤笑着擺手,然後徑直打車去到了自己訂的賓館裏。洗個澡之後,他端着一杯熱水站在陽台上,看着頭頂的一輪明月:「嘿,如果沒有意外,這裏已經是你的家鄉了。我會給你找到家人的,哪怕有一丁點希望。」
黑影從他身邊分離出來,靜靜的站在他的身後,一動不動。
「行了,我答應送你最後一程的,男人說話要算數。」
喝了點水,睡意也上來了,谷濤往被子裏一鑽就開始睡覺,睡醒之後二話不說直奔第一中學的檔案室,反正證明開了,名正言順。
進去之後,他讓人幫他調來1960-1963年所有學生的學籍卡,那個年代其實能上初中的人都算是知識分子了,所以人數不算多,一個人翻閱足夠。
但谷濤翻遍了所有學籍卡都找不到一個叫羅二丫的人。
倒是其他姓羅的一大堆,這個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