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銳回去好好地睡了一覺,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懶洋洋的起來,莫珺已經給他準備好了早餐,草草吃了一點,就打算去找八爺和天工老人談談自己昨晚的心得。
當他滿面春風哼着小曲來到兩位老人住的帳篷,發現帘子還是吊着的,他略微一彎腰,抬手就要揭開帘子進去,突然,兩道犀利的掌風同時拍到,以翁銳當下的修為,感應到這種力量也是一瞬間的事,沒等掌力挨上自己,一個後翻已經飛出丈余。
這完全是一種自然的反應,但還沒等他站穩腳跟,兩道灰影相繼從帳內疾飛而出,幾乎是以全力兩廂夾擊,攻向翁銳。
面對八爺和天工老人的突然攻擊,翁銳有點慌神,這是他非常崇敬的兩位尊者,自然不敢傷他
們分毫,只能舉全力護衛住自己,並急道:「八爺,天……」
這兩位老人顯然是成心的,掌力陡加,硬生生地把翁銳還沒完全出口的話給逼了回去,並且一掌快似一掌,一拳狠似一拳,完全沒有切磋研習的樣子,不是翁銳不想還招,而是兩位老人根本就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
這兩位老人都是當今武林名宿,江湖頂尖級的存在,一個人就極難應付,聯手對付一個人更是在他們的歷史上沒有過的,兩人全力一擊,就是想看看從翁銳這裏能逼出點什麼來。
翁銳拼力扛了十幾招之後,就明白了兩位老人的意思,他昨晚的動靜兩位老人肯定是都聽到了,說得再多,不如實對實的拿出來練練,以八爺和天工老人深厚的功力和窮極一生的江湖經歷,上手就應該能明白你的武功路數和所思所想。
但對翁銳來講現在就成了他一生中最艱難的掙扎,就算是以前一次次地被吊打,那還是有一絲空隙可鑽,人家還算給你留一點餘地,但現在這兩位老人卻出手不留一點餘地,簡直就像是要立即要了翁銳的命。
這種極度的擠壓很快就見了成效,在兇猛的緊逼中,八爺橫切一掌,帶着千鈞之力,直接劈向翁銳的肩膀,而這時翁銳正在拼死拆解天工老人石破天驚的一拳,感受道八爺凌厲的掌風,翁銳的身體自然起了反應,扭身屈膝,雙臂一曲一揮,極盡怪異,但就是這一招,不但躲開了八爺的猛力一擊,還將天工老人地拳力震開。
八爺和天工老人目光同時掃過對方,面露欣喜之色,隨即各抖身形,催發出十成的功力,更為兇狠地攻向翁銳,這兩位武林尊者勃發的罡氣已經震得林中樹葉樹枝亂顫,沙土飛揚。
這時候,林中的其他人已經顧不上自己修煉或者觀看景色了,紛紛就近圍了過來,莫珺更是看得膽顫心驚,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來。
她知道兩位老人不會真的傷害夫君,但這架勢實在是有些怕人,她更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發出一點聲音,任何對翁銳帶來的襲擾都可能是致命的。
在八爺和天工老人的強力逼迫下,翁銳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地,他已經完全來不及去觀察兩位老人的攻擊方位和招數,因為他們之間地身形飛舞切換實在是太快了,功力稍差一點只能看到一團團的灰影在飄。
翁銳現在的身法招數可能他自己都已經無法意識到了,迅即快速而且越來越順,感受道真力掌風拳勁腳影都會自然作出反應,那些扭動壓迫屈伸的怪招也是越來越成形,一次又一次地重複,使他的這些招式發揮出來的威力越來越大,竟把八爺和天工老人的攻擊慢慢向外推開。
雙方交手已經不下百招,到了這個時候八爺忽然大喝一聲,重重一掌拍向翁銳後心,翁銳一個扭轉,想都沒想一掌迎了上去,但八爺並沒有撤掌或者格開,而是硬生生地接了上去,以一股強力的黏勁將兩掌黏在一起,這已成了比拼內力的打法。
八爺這一黏,翁銳的身形頓挫,隨即停了下來,天工老人見此情景,也是毫不猶豫的拍出一掌,也與翁銳迎上來一掌黏在一起。
雖看似緊張的打鬥陡然停了下來,但三人目前的狀態比剛才更加兇險萬分,八爺和天工老人都具一甲子以上的功力,同時壓向翁銳,所有人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但隨即看到的情形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翁銳以一敵二,面色紅潤,氣息宏大,而八爺和天工老人卻開始出現氣力不支的情況,面部扭曲,身體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