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刺殺任務,兩人對望一眼,準備轉身回到房間裏去。
就在此時,從廚房快步走出了一名中等個子,頭戴黑色禮帽,穿黑色呢子大衣的男子,與顧傑擦肩而過,迅速跟着人群往酒店外沖。
同黑衣男子擦肩而過的同時,顧傑便跟着那名黑衣男子,可惜對方行動太快。一直沒有看清對方的臉。
顧傑之所以跟着,是因為他覺得這個背影很熟悉,記不清楚在那裏見到過,所以一直緊緊的跟着。
對方一走出酒店,便有一輛黃包車過來將人接着,其餘黃包車中有三輛黃包車跟在身後,共四輛車穿過對面先施百貨公司旁邊的一條巷弄,絕塵而去,其餘黃包車則是擋住警察和憲兵。
那個男子還回頭看了顧傑一眼,可惜只是側面,對方戴着一副近視眼鏡,年紀大概三十一二歲,即使只是個側面,顧傑有個直覺,這個人自己好象在哪裏見過。
從剛才這人的行動方式來看,外面有人接應,動作迅速,撤退路線顯然是經過精心策劃的,他極有可能是一名地工人員。
顧傑不由得頓足,吾錯失光明矣!
追出來的吳默君見顧傑的失神狀,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怎麼啦,顧傑,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出來看熱鬧。」
「默君姐,我剛才好象看見了兩隊人馬在槍戰,一隊人馬使用的斧頭,該不是樵先生的斧頭幫?」
吳默君拉着顧傑回到了大廳,低聲對他說道:「那還用問,一定是樵先生得到了消息,派人來營救這名共黨。」
「這怎麼可能?」
吳默君笑笑,「這怎麼不可能,在滬上,這位樵先生還送給了地下黨一個印刷廠,值一萬塊大洋呢,這也是委員長和戴先生要殺樵先生的根本原因,戴先生和這位樵先生還是結拜兄弟呢,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
顧傑只有呆笑,「對這些秘辛,我怎麼知道,我們上樓吧。」
兩人剛要走向電梯口,就看見一撥人從通道口處走了出來,互相扶着,全都是衣衫凌亂,頭手受傷,有的鼻孔里還溢着鮮血。
為首一人拔出了手槍,衝着天花板開了一槍,「齊隊長,通知你的人,封鎖酒店,不能放一人出去。」
顧傑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這些人為了私利窩裏鬥,眼裏只有金條和特權。
齊隊長上前,「林處長,對不起,我剛才接到局長電話,這裏解禁了,英國領事館把電話打到了陳司令官邸,局長被臭罵一頓。兄弟們,收隊。」
林玉海頹然的呆立原地,「我饒不了復興社這幫王八蛋。」
顧傑和吳默君強忍住笑,悄然上了電梯。
廣州城外的一個偏僻碼頭,一個黑衣禮帽的男子在兩個年青人的護送下登上了一隻烏篷船。
「兩位,替我謝謝樵先生的鼎力相救,就此告別。」
兩位青年一抱拳頭,「樵先生也很敬重你們,後會有期。」
一個艄公搖着船,駛向了水中央。
「曹先生,保衛局派我來接你,不得已我們才聯繫上樵先生的。曹先生,我怎麼看你心事重重的?」
曹先生拿出了一支紙煙,點燃,輕吸上一口,「我今天怎麼在維多利亞大酒店看見了故人之子,是不是看錯了?」
曹先生又象是問自己,又象是在問搖櫓的艄公。
此時,水天一色,小船很快消失在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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