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九華山免遭劫數也是與這天下為善,為善者萬萬不可成為朝廷手中玩物,大皇子殿下胸有成竹布下重兵等待李老劍神前來,」
「非是布下天羅地網反而是自入火坑,春秋劍神何許人也又豈會就範?只怕到時候又是一場天地變色,如此一來仇怨便會越來越深,九華山也將難以自保,大皇子殿下志在江山容不得江湖自立門派,到時候只怕整個江湖都免不了為之震盪。」
「有道是江湖事江湖了,若將朝廷也扯進來便是大麻煩了,我上清觀尚且能在這等衝擊之下明哲保身,但天下又有幾人真能做到寵辱不驚?家國大事,還需太子殿下仔細思量。」
軒轅宏業如何不知這小道言語中的利害?只是這二千鐵騎尚不歸自己調遣,如何能興的動?
「大哥想必已經上了九華山,我等也速速拜山,想必用不了多久老爺子三人便會前來,若到時候再調節恐怕為時已晚矣。」
軒轅宏業留下麾下侍衛以及各門各派派來的代表,唯獨帶了上清觀名為祝飛羽的年輕道士一人上山,上山之時機有些緊迫但半道中軒轅宏業仍不免虛心請教這年輕道士一番。
「素聞這天下道門正統有三,但這三之中又以上清觀最為仙風道骨,送仙山真人有三,掌教徐長今乃是享譽整個江湖的盛名人物,真人馬丹陽更是一心痴醉於劍道,成就劍道無上境界,天師王九樓衷于丹道之術我皇宮之中每年的不少靈丹妙藥都從上清觀討要而來,卻不知三位真人當中哪一位真正擔當得起神仙二字?」
軒轅宏業不帶別人上山帶這年輕道人上山便是看中了這道士的實誠,與實誠人說話便不需要如同與負琴司馬雲一般話里藏音。
「太子殿下卻是太高看我上清觀了。」
年輕負劍道人如是說道。
「我上清觀雖不乏真正名動江湖之人,如同掌教師叔與練劍師叔那般,但哪兒夠的上神仙二字,神仙那都是真正不食人間煙火的存在,可我上清觀人人皆要吃喝拉撒耕田勞作,便是掌教師叔也不例外,自給自足,若真要說神仙的話,那也應當說快活似神仙,無拘無束,人人一家親,如此才符合道門心如止水之態。」
「哦?」軒轅宏業兀自有些不信。
「堂堂上清觀掌教徐真人還會耕田勞作?莫說本宮不相信你這道士說的話,只是這般說辭恐怕放出去誰都不會相信,你就莫要再誆本宮了,本宮又不是我大哥,不會打你送仙山的主意,只要能偶爾拜山瞻仰一番天下道門正統風采即可。」
誰知軒轅宏業這話一落便引來這木劍道士的據理力爭,從上清觀一針一線說起,說那山上道士是如何看庭前花開花落,說掌教師叔那小弟子楊師兄是如何與山上小道打成一片,又說每逢山上耕耘季節所有小道連功課都不修了都去勞作,一直爭的面紅耳赤,軒轅宏業是哭笑不得,心道這道士怎麼如此一根筋,不過與他隨意問了一句便如此唾沫星子亂濺,須知自己乃是當朝太子,這天下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生怕得罪?可到了這道士這裏居然為了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險些將自己家底都搬出來了。果然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真道人,與這江湖十之的人都不同,軒轅宏業也不得不打心眼裏送這上清觀第三位真人王九樓的徒弟一個真字,雖說只是一個字,卻包含軒轅宏業對這江湖的三六九等劃分,類似春秋李老爺子便也是一個真性情,說一不二,那負刀的少年人也算一個,至於司馬雲,軒轅宏業不過笑笑而已,生而皇族如何不知這人情世故?司馬雲胸有經國之才,他軒轅宏業自然是看得出,若能真收為麾下必有大用,可有道是見山是山,見水是水,可這話若用在司馬雲身上便是顯山不露水,這種人,能用之,也需要敬而遠之。
言語間便上了九華山,山門打開,去了寺門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羅漢堂前菩提樹下的對弈二人。
果然猜中了。
軒轅宏業不急不慢上山,若是平時寺中能迎來當朝兩位皇子不說鞭炮齊鳴卻也是不敢怠慢,可到了今日寺中僧人卻對這當朝太子視而不見,來來往往並不曾有一人停下,軒轅宏業啞然失笑。
菩提樹下有棋一盤,一人身披甲冑皇氣護體,一人身披袈裟滿面佛光,棋中已陷入僵局,軒轅宏圖不理會自己這才上山的胞弟直勾勾盯着對面的歸元禪寺慧清主持。
「是要做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