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昭陽公主時便宛如真箇看到了山下老虎一般立馬又縮回了頭,昭陽公主朝這輩分大的嚇人的小道士扮了一個鬼臉卻只看到這小道士身子一個哆嗦,直接躲到了他那幾個身後去了。
「就這膽小如鼠的樣子還說自己將來會是天下第一,鬼才信。」
張明月不置可否。
正是日出中天,送仙山一派祥和,新人入門鐘聲八聲敲響便有山門弟子朗聲道。
「吉時已到,新人入門,當行拜師禮。」
聲音渾厚,不多時便響徹送仙山,經久不絕,張明月正驚駭究竟是什麼樣的弟子能當的起上清觀這麼大的排場之時,只看到人群漸漸分開,有一束冠身着青衣道士緩緩走了進來,年紀約摸二十五六歲上下,比楊鴻葉大上不少,生的有些憨厚,那年輕道士跪在蒲團之上輕聲道。
「弟子祝飛羽,叩拜掌教師叔,叩拜師父。」
這年輕道人一說話底下便議論紛紛起來,其大多數不外乎是這麼仙氣飄飄的名字怎的配在了這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又傳言說這祝飛羽是天師王九樓外出之時偶遇到的一江湖流落兒,但具體究竟是怎麼來的也無人知道,天師王九樓不說,掌教徐長今也不問。
這拜師禮除過了三跪九叩以及與上清歷代真人焚香之後便再也沒了多大的看頭,道士們漸漸散去,倒是小道士楊鴻葉一直躲在其師兄們身後不敢出天師堂,張明月心知若不想辦法使開昭陽公主恐怕這小道士當真要在天師堂吃喝拉撒下來了。
張明月輕聲道。
「山也上了,公主的侍衛也無大礙,拜師禮也看了,也記住了上清觀從此多出了一個叫祝飛羽的年輕道士,差不多咱們也該下山了。」
昭陽公主如何不知已差不多到了時候,這一趟算下來差不多也快有一個月的光景,只是纏了這麼久依然沒能纏到真人馬丹陽那霸道的劍術不免有些遺憾,本來她還想着能弄個一招半式回西楚與她那些往日的師父們看看北魏江湖的風采,現在看來,馬道長定然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唉,早知道如此當初何必要來這上清觀,弄得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好生惱火,」
昭陽公主恨恨的剁了跺腳。
「不是得了峨眉的女子劍嗎,這劍質地也是上乘,也不算空手而歸。」
司馬雲輕聲笑道。
「誰稀罕劍啊,我西楚皇宮多的是劍,更不乏風流名士用過的名劍,本公主要的是馬道長的劍術。」
昭陽公主不屑道,但手上仍然死死握着那柄從峨眉帶下來一路上更是不離身子半步的女子劍。
「公主若是要劍術,那我上清觀豈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掌教徐長今緩緩踱步而來,昭陽公主羞怯不已,本以為隔了這麼遠不會有人聽到才發發牢騷,誰知居然被聽到,這傳出去說堂堂西楚公主在北魏上清觀待着不走就為了厚着臉皮要人家的劍,豈不貽笑大方?掌教徐長今或許是看出了公主心中所想,他笑道。
「公主大可不必有這麼多心思,我上清觀是一家人,從來沒有說別人閒話的家風,公主遠道而來又上了我送仙山便是有緣,既是有緣貧道便應了你的請求。」
愁眉黯淡半天的紅裙女子忽然眼冒精光。
「道長此言當真?」
「當真,」
「那還不快讓我去見一見馬道長?」
「不需要。」
掌教徐長今驀然回首,看向了躲在師兄後面的虎頭虎腦的小道士。
「鴻葉,你過來,公主要學劍,你便教她幾劍,也不算我上清觀有負於人。」
都說女子的心情如天色一般變化多端,昭陽公主可真謂體驗了一番大起大落,本來激動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還是算了,掌教心意昭陽心領了,只是若是這姓楊的小道傳昭陽劍術,那還不如昭陽去向張明月要劍術。」
本來站在原地靜觀事態發展的張明月聽聞此言不免覺得真是飛來橫禍,心道你這公主真是有意思,學劍便學劍,為何要跟我扯上關係?我張明月雖現在技不如人,你還能保證張明月將來依然會敗在你劍下?你昭陽公主有西楚高手如雲,我張明月有老劍神一人便能撐得起劍道一片天,當然這些話也只能在心中徘腹一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