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文下手真的不是一般的重。
要換了常人,早死八百回了。
確保他沒事後,紀由乃才翻了個白眼,一把扯掉了面前男人的蒙面黑巾。
當宮司嶼那張驚為天人,俊美絕倫的容顏,出現在她眼前。
紀由乃冷漠臉,一點都不驚訝。
畢竟,早認出來了。
不過,和紀由乃一樣,宮司嶼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看,陰沉寒冷,醋意十足,就像她紅杏出牆,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他依舊寶貝的抱着鸞鳳蛋,鳳眸陰鬱暗沉,冷森森的開口質問「我說過,你不許走他太近,和他有肌膚接觸。」
「……」紀由乃一臉「我就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嘆氣。
「你剛剛抱他手臂。」
話落一瞬,宮司嶼鳳眸底掠過一抹陰戾,似怒,有捨不得凶面前的少女。
「我們講道理好嗎?」紀由乃非常有耐心。
「你說。」
「那會兒蔣王給你來了個掏心窩,半隻手都掏入你胸腔了!你要死啊!我不抱住他手臂,他非得把你心掏穿不可,你出事,我怎麼辦?」
一邊說着,紀由乃一邊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白色絲質手帕來,替宮司嶼擦了擦脖子上沾染的乾涸血跡,貼心的很。
宮司嶼無動於衷,醋意泛濫,冷哼,隨即又想到什麼,一陣窩火,又覺憋屈,甚至覺得心口微微泛疼。
「你踹我。」
剛剛紀由乃把他踢飛的那一腳,可以說,讓宮司嶼耿耿於懷,差點氣瘋。
「哦,他不願意放過你,更不願意把手從你胸腔里拔出來,我不踹你一腳,你怎麼脫險?非得打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才行?」紀由乃最見不得宮司嶼受傷,或是流血,頓了頓,繼而又道,「我說你今天怎麼一天都不理我,也沒個電話短訊來,原來偷偷摸摸跑鬼市來了,要不是我被臨時通知要來陪同蔣王參加這什麼拍賣會,我都不知道你今晚在這會出什麼事!」
「你還裝不認識我?」
「明知故問!」心知宮司嶼是「醋精」上身,非得追問到底,紀由乃嘆息,「有些事兒,現在沒時間說,等脫身,賬我慢慢跟你算,很多事,我慢慢跟你一件件縷清楚,但你記住一點,你聽見蔣王喊我什麼了嗎?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