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枎梯旁邊則是擺放着一張木桌和一個半封閉式的木箱。
整個大廳十分寬闊,但卻格外的寂靜。因為除了在扶梯旁木桌上趴着一個灰發男子之外,便是再無他人。
柳大師帶着楊宇徑直來到灰發男子桌前,輕咳一聲沉聲道:「齊師弟,醒來!」
灰發男子正自熟睡,聽得有人呼喚,不情不願地打着哈欠抬起頭來,一雙惺忪的睡眼呆呆地打量了二人半晌,才猛的精神一振,起身打個哈哈道:「哈哈哈,我當是誰?原來是四師兄大駕光臨。」
「哼!」柳大師輕哼一聲,笑罵道:「七師弟,你還是這幅吊兒郎當的老樣子,你也一大把年紀了,若是讓弟子徒孫們看到,豈不有失體統!」
「嘿嘿嘿……」
灰發者者嘿嘿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神態道:「改不了啦!小弟我不似各位師兄理想遠大,道心堅定,只想自自在在,輕輕鬆鬆的再混上些年頭便知足啦!」
「胡言亂語!」
柳大師一臉鄙夷之色道:「你我兄弟七人,哪個不知就數你老七資質最佳啊!」
「嘿嘿嘿,四師兄,別光說我啊,你可是許久未曾到我這紫陽閣來了,此番前來不知有何要事啊?」灰發老者話鋒一轉,對柳大師道。
「還不是為了他!」柳大師眼神向身後的楊宇一掃。
「這小娃長得倒是溜光水滑的,不知是……」灰發老者上下打量了楊宇幾眼,戲言道。
「川兒,這是你七師叔齊笑,還不速速上前見禮!」柳大師沉聲對楊宇道。
楊宇聞言不敢怠慢,忙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丁川見過七師叔。」
柳大師又回首對齊笑道:「這是我的弟子,名喚丁川。」
齊笑見楊宇上前拜見,嘿嘿笑道:「好說,好說,原來是四師兄的徒弟。」
言罷頓了一頓,伸手在懷中一陣摸索,而後取出一面潔白的玉牌隨手丟給楊宇,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叔,我老人家自然也不能讓你小子吃虧。這塊玉牌你權且接下,只當是我給你的見面禮了!」
楊宇伸手接過玉牌,只覺入手極為清涼潤滑,不由托在手中凝神細看。
只見這塊玉牌不知為何等玉石雕刻而成,一面工工整整的雕刻着「紫陽閣」三字,另一面則只有一個『七』字。
楊宇手托玉牌看向柳大師,柳大師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收下吧,難得你七師叔如此大方一回!」
楊宇聞言將玉牌收入懷中,再次施禮道:「謝七師叔!」
「算了,」
齊笑無所謂的擺手道:「不過,你憑此玉牌只能進入紫陽閣七次,而且每次逗留至多不能超過三日。至於你能從中得到什麼,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而後他又轉頭看向柳大師道:「四師兄說此行是為了這娃兒,莫非說這孩子有什麼不妥?」
柳大師並未回答齊笑,而是神秘的仰頭向上,右手拇指向上輕點二下。
齊笑見狀臉色頓時一整,聲音壓的極低道:「要見他?」言語間眼神向楊宇瞟了一眼。
柳大師輕輕的點了點頭,卻是並未言語。
齊笑見柳大師點頭,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復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楊宇一番後,才點了點頭道:「既如此那就不耽擱四師兄了!」
柳大師也不與齊笑客套,伸手拉住楊宇,轉身順着樓梯向樓上行去。
楊宇被柳大師帶着一路向上,並未在中間停留,而是徑直來至六樓樓梯口處才停下腳步。
柳大師在樓梯口收住腳步,畢恭畢敬的向樓上道:「弟子柳岩先求見師尊!」
第四十章 紫陽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