螟對自己家門口的佈置相當清楚,荊棘都是藏在灌木裏面的,一點也不會外露,可他走到近前卻發現,好幾處荊棘都伸出了灌木,明顯有人動過。而且灌木還擺放成原來的樣子,不用問也有問題。
他獨自一人在魔獸魔蟲橫行的山林生活,如果沒有超高的警惕性,早就死了。因此看到這種情況,他沒有任何猶豫,轉身就跑。
「截住他,他有食物!」在他左前邊突然傳來了喊聲,一個人影從樹後沖了出來。同時右邊也跑出來一個人,他這時如果繼續往下跑,一定會被堵住。
「是鬣他們!」螟認出了堵截他的人,想掉頭往山上跑。
可這時山洞口的灌木被挑飛,鬣端着木槍從山洞中鑽了出來。
這時往上跑也不可能了,螟一咬牙,抬手就把鹿腿扔向了左邊,然後埋着頭往前沖。
左邊的是豺,一看鹿腿飛過來,他哪還顧得上去攔截螟,扭頭朝着鹿腿撲了過去。螟利用這個空隙,快速跑下了山坡。
「追,抓住那個小子!」鬣往前跑,招呼豺和蝥。但豺卻沒聽他的,先把鹿腿撿了起來。蝥也停下了腳步。
眼看螟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鬣氣得對着豺大喊:「我讓你追那小子,你沒聽到嗎?」
豺毫不在乎地舉了舉手中的鹿腿,說道:「咱們已經得手了,廢那個力氣幹什麼?」
鬣還要再說,蝥不高興的地開口:「鬣,你最好小點兒聲音。」
鬣的話被堵了回去,臉色說不出的難看,把手中的木槍重重扎在了地上。
「鬣,你非要追那小子幹什麼?」看到鬣的表情不對,豺奇怪地問道。
「你們知道那小子是誰嗎?我腦袋上的疤就是被他用石頭砸的。昨天要知道是他,就絕不能放過。」鬣恨恨說道。剛才他藏在洞口,一眼就認出了螟。
「上個冬天逃掉的那小子?」豺有些詫異,他還真沒看出來。上個冬天就是他們三人一起動的手。對方的實力也很強,要不是有女人和孩子的牽累,他們也不見得能得手。也就是這次搶奪,才讓他們三個平安渡過了冬季。
過了片刻,蝥擺手道:「跑了就跑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毀掉他的火種,再把乾柴和乾草都扔到雨里,他絕對活不過這個冬天。」
鬣摸了摸額頭的疤痕,問道:「你們說這小子還會不會回來?」
豺的臉色一變,說道:「鬣,你最好打消守在這的主意。看到那個巨大的魔獸腳印了嗎?」
蝥板着臉說:「你要是想冒險的話,我和豺可就回去了。」
鬣一看這兩人的態度,表情一變,笑了起來:「我怎麼會冒險,那就聽蝥的,毀了他的火種!」說着一轉身,走向山洞……
螟一口氣跑到山腳才停下,然後躲在了一塊岩石後,呼哧呼哧喘着粗氣。他並沒往遠處逃,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如果到了晚上還沒有找到藏身的地方,那就死定了。
這大山中的山洞雖然不少,但想找到能居住的就難了,弄不好還會一頭撞進魔獸的窩裏。他可不認為自己還有上一個冬天那樣的運氣,能再發現一個沒有主人的山洞。所以,他還想着回去,深山危險,鬣他們不會留下,一定會走,起碼他能把今天晚上對付過去。
螟蜷縮着,感覺非常冷,肚子也是空空的,喝的鹿血早就消化沒了。他恨死了鬣他們三人,但卻沒有辦法,對方比他強大的多。現在他的食物沒了,連木槍都丟了,只剩下手中的石斧。
過了一會兒,螟強打精神站了起來。雖然生活艱難,但他從沒有放棄過,上一個冬天那麼艱難他都扛過來了,這個冬天他相信自己也一定能扛過去。
沿着山腳往後走,他打算從後面的山坡繞回去,他對這裏的環境要比鬣他們熟悉得多。
許久之後,螟再次返回了他的住所附近,小心翼翼地躲在一棵樹後觀望,只見原本阻擋山洞的灌木和荊棘散落得到處都是。洞口黑漆漆的,也沒有被石頭擋住。
「他們應該已經走了!」螟心中暗道。如果對方躲在洞裏,不可能毫無遮掩。
不過他還是謹慎地等待,直到天色擦黑了,他才慢慢走回山洞。
然而走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