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內,沈欣睡得很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常香卻翻來覆去睡不着,滿腦子胡思亂想,情緒也不穩定。
「父親怎麼樣了?」她很想回去,但媽媽不讓,逼債的什麼人都有,怕她有危險。
接着她想到張小亮,想到螟給她野山參,內心十分感動……
與此同時,新縣另一個高檔小區,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正拿着唐悅帶回的根須仔細觀看,認真的像在做手術。
「爺爺,這是野生的嗎?」唐悅問道。
老者沒說話,抬頭看面前的電腦,裏面是唐悅拍回來的照片。
「爺爺,到底是不是啊?」唐悅搖了搖老人的胳膊,一副撒嬌的語氣。
老人這才抬起頭,說道:「是,從照片外觀和這條根須看,這絕對是野山參……不過這是誰挖出來的,簡直暴殄天物,生曬都有問題!」老人皺着眉,很生氣的樣子。
「這要真是野山參,那可值錢了,年頭不短吧?」唐悅說。
「蘆頭看不太清楚,不過兩百年肯定有了!明天我把這條根須帶回省里,再讓人化驗一下。」老者說。
「已經確定是野山參了,還化驗什麼?」唐悅問。
「我有幾個學生,正研究人參皂苷,難得有這樣的好機會,這樣的老參,平時根本碰不到。」說到這,老者嘆了口氣:「我看病一輩子,也沒用過這種參入藥。」
「我跟常香說說,咱把這參買下來唄。」
「這棵參起碼幾百萬,你覺得咱們家買的起嗎?」老者無語地看着唐悅。
「買不起!」
轉天凌晨,五點多天還黑着,二子的車停在了凱麗家園門口。
「把車給我留下吧,你別開了,看你困的。」張小亮說着,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小亮哥,你牛逼!」二子挑了挑拇指,他真服了。整整一宿,換了三個女的,這尼瑪那是人啊。第一個女的出來跟他說,你哥們都不用撩,端着槍進的屋。
大寶劍都能一挑三,他真是羨慕的不行。更牛逼的是,一夜過去,小亮哥沒有一點精神萎靡,犯困的樣子,比昨天晚上走的時候都精神。
張小亮很得意,臉上一直掛着笑容。男人在這方面強悍,被人羨慕,當然值得驕傲。
二子很心塞,不能比啊,實在太自卑。
二子把車鑰匙給張小亮留下,叫了個滴滴走了。張小亮卻沒有回家,就在小區里圍着綠地跑了起來。
一圈,兩圈,三圈……一連跑了十來圈,他才氣喘吁吁地停下。
「我去,小明給的這個藥劑真他麼牛逼,幹了一晚上,還能跑十來圈。看來真是增強身體的。」張小亮高興不已。
昨天他還以為小明給錯了藥呢,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雖然不像他想的那樣,吃完了就力大無窮,但這才更合理。
走到樓道口,張小亮摸着下巴,心中暗道:「回頭得把小明那瓶藥都要過來,這要是不知道的,吃完還不知發生什麼事呢。王兆田是老師,黃冬雨還是個女的……」
回到樓上,常香已經起來了,見張小亮一頭大汗進來,問道:「你幹嘛去了?」
「鍛煉身體啊,這都看不出來嗎?」張小亮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
「鍛煉身體?」常香很懷疑,這傢伙什麼時候喜歡鍛煉了。
張小亮嘿嘿笑了笑,邁着矯健的步伐去了次臥,進屋就說:「兄弟,把那個強壯身體的藥劑都給我吧,我回頭分給黃朗他們。」
螟剛穿好衣服,聞言一愣,詫異地看着張小亮。
「兄弟,你難道不知這藥劑的功效?要是……」他剛要說出藥劑的效果,沈欣從門口走進來,說道:「小亮哥,咱們一會兒就出發吧。我媽來電話說,冬雨姐她們快到大行鎮了。」
張小亮趕忙住嘴,當着小女孩說這個很不合適。
「她們這麼快,半夜就從省城出發了嗎?」張小亮嘀咕一句,點頭道:「行,一會兒就走。」
「螟,快點刷牙洗臉啊!」沈欣又招呼一聲,轉身去收拾書包了。
螟也沒多想,把裝藥劑的陶瓶拿出來,他還是很信任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