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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後,張牧之也攮了他一刀。
武智沖艱難回頭,看到的是張牧之同樣面無表情的臉。
武智沖張嘴,鮮血頓時汩汩湧出。
「是、是不是一千要多了……」他邊說邊噴血,無力地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再無生息。
「這娃,有點彪。」馬邦德搖了搖頭,算是評價。
殺了武智沖,陸恆和張牧之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像是沒發生過一樣,繼續聊了起來。
「陸先生鎮定自若,看起來一點也不為自己的處境擔心啊。」張牧之道。
陸恆道:「你不也是?」
張牧之哈哈一笑:「我只不過是不怕死而已。馬縣長,你呢?你怎麼也不怕?」
馬邦德看了眼陸恆,心說我這便宜大哥一看就是早有準備,我怕什麼怕?
「大不了一死而已!」馬邦德豪爽一笑,「能陪我們大帥慨然赴死,也是一樁美談啊。」
張牧之肅然起敬,翹起大拇指:「馬縣長,錯看你了,你是這個!」
馬邦德矜持微笑。
「聽外面動靜,至少有一百多號人。看來,我們今日勢必難以倖免了。」張牧之嘆息道。
陸恆道:「後悔嗎?會不會覺得就這麼死了,很不值得?」
「沒什麼值不值,可惜我讓我兄弟們離開得早了。」張牧之搖頭,「倒是大帥你,原本有大好前途,卻折在這兒了,很特麼不值!」
陸恆笑了笑:「所以我不會折在這兒。」
「哦?」張牧之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我有。」陸恆點頭。
張牧之突然閉口不語。
馬邦德看看陸恆,又看看張牧之,也閉上了嘴巴。
陸恆饒有興趣地看了張牧之一會兒,突然哈哈一笑,站起身來道:「走,去會會真四郎!」
說完,他率先向外走去。
張牧之一愣,有些沒反應過來。
馬邦德嘿嘿一笑,道:「傻了吧?真以為自己是根兒蔥,覺得我家大帥挾恩圖報,想招攬你?」
張牧之看了馬邦德一會兒,道:「我能收回剛誇你的話嗎?」
馬邦德嘆氣道:「張麻子,你就是個沒羞沒臊的二皮臉!」
說完,他也轉身走了。
張牧之嘿了一聲,搖搖頭也站起來向外走去。
門外。
果然,重兵已將這裏團團圍住。
張牧之一出門,就看到陸恆正盯着被持槍民壯們簇擁着的那個黃四郎。
馬邦德被這麼多條槍指着,有些心裏發毛。他咽了口唾沫,悄然對陸恆道:「大哥,要不,我們先退回去?」
陸恆嘆了口氣,指着對面的黃四郎對張牧之道:「又特麼是個贗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