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提前在蟲體內植入自爆法術,以毀滅證據。」
「那……這次難道也是……」姜爻低頭看了眼地上的焦屍,沒有說下去。
「恐怕八九不離十。有人在阿星體內預先植入了『蠱蟲』,並且把『蠱蟲』當成了,而這屋子都是木質結構,所以很快就燒起來了。」雲叔說道。「原本這場大火足以把屍體和蠱蟲燒成灰燼,不過對方可能也沒想到大小姐會那麼快把火滅了,因此才留下了線索。」
「那麼可怕的蟲子,到底是什麼時候被植入到阿星體內的?之前的他完全沒有任何被下蠱的跡象啊……」姜爻猶疑道。
「『蠱蟲』可以在法術作用下偽裝成蟲卵形式,通過食物或者人體皮膚直接接觸潛伏進目標體內,而且在潛伏期內的話,被寄宿者是不會有任何異狀的;然而一旦施術者發動法術激活蟲卵後,蟲卵會在短短十數分鐘內迅速成蟲化並控制目標,而被寄宿者也將再無活命可能。」雲叔認真地說道。
「阿星之前帶我們去房間時的表現並無異狀,那也就是說,是在他離開之後的短時間內,有人暗中施術激活了蟲卵,使得阿星體內潛伏的『蠱蟲』迅速成蟲化,並且造成了現在的慘狀嗎……」
姜爻思忖着,而此時陳思緲焦急的詢問聲已從後方響起:
「雲叔,是發現了什麼嗎?」
「是的,大小姐。」
雲叔點點頭,隨即站起身走出廢墟;而姜爻見現場也沒什麼可查了,便也打算跟着出去,然而回頭一看卻發現饕餮依然盯着那些零落的屍塊,似乎若有所思。
「怎麼了?」姜爻問。
「……沒什麼,走吧。」
饕餮從屍塊上收回了視線,轉身離開了廢墟,而此時等在客堂里的陳思緲等人也終於看到了雲叔展示出來的『蠱蟲』殘軀,個個驚訝不已。
「『蠱蟲』!?那麼陰毒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這!」陳思緲不可思議地看着那半截詭異的蜈蚣,一張俏臉「刷」的一下白了。
「這是在屍體內發現的,也是這場大火的源頭。」雲叔說着,收起了手絹。「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場大火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下蠱謀害了阿星。現在既然已經有人死在『蠱蟲』之下,為了保證各位的安全,從現在開始,希望大家暫時不要飲用宅子裏的任何水源或食品。」
「等一下,您剛才說……被燒死的是……阿星!?」趙敏敏一下子睜大了眼睛,眼淚在眸間打轉。「怎、怎麼會這樣!我不信……我不信!!」
「嘶……之前我倒的確察覺廚房有動靜,難不成真是阿星?」吳老六托着下巴,一臉糾結的樣子。「而且現在事情鬧得那麼大也不見阿星出現,這也說不過去啊!」
「唉……」雲叔輕輕嘆了口氣,將那串黃銅鑰匙遞到了陳思緲的面前。「這是在屍體邊上撿到的。」
「這是阿星保管的鑰匙,這麼說來……」陳思緲望了眼廢墟的方向,在悲傷之餘眼中隱隱燃燒着怒火。「阿星平時為人憨厚,到底是誰如此喪心病狂,非要用這種方式置他於死地!」
「『蠱蟲』……該不會、真的是『她』吧……」阿虎盯着被燒盡的廢墟,眼神有些發直,像是聯想到了什麼似的;而同樣臉色難看的並不止他一個,身邊的張秋月在見到那『蠱蟲』殘軀後抽筋的表情也一直沒緩過來過。
「先是王樂,現在又是阿星,再加上那對屍蠟的腳印和『蠱蟲』……是『她』,一定是『她』回來了!」張秋月咬着牙,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她』?」姜爻注意到了兩人的異樣,連忙追問道。「你們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不,沒、沒什麼……」阿虎不自然地別過頭,神色陰晴不定,但如此反常的樣子顯然瞞不過陳思緲的眼睛,只見後者兩眼一瞪,語氣也愈發不客氣起來:
「怎麼回事?說!」
「大小姐,我、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阿虎被陳思緲這麼一瞪,頓時方寸大亂,哆嗦着往後退了一步,而一旁的張秋月在壓力之下也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臨界點,終於猛地抬起頭,大聲吼道:
「是文婕!一定是那個賤人陰魂不散,跑回來害人了!」張秋月瞪着泛着血絲的眼睛,咬牙切齒道。
文婕?不就是先前我們下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