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個,則是青龍之首,巨子孟勝。
史料記載他與一百八十名墨者為守節義去楚國送死,有墨者徐弱勸說他這麼做是徒勞無益,若此次赴死,墨家必然衰亡。
但孟勝心意已決,說他會派三人去傳巨子位于田襄子,墨家不會衰亡。
徐弱聽了,竟突然第一個先跑去送死了。之後孟勝帶着一百八十墨者也去送死。
乃至最後,田襄子繼任巨子,那傳令的三個人也跑回楚國去送死了。
那次墨家雖然秉持了道義,但損失慘重,精銳盡喪。之後持續走下坡路,直至沒落。
現在看來,那次赴死還有隱情,也並非無腦,孟勝為守節義而死,自然也不會浪費自己的生命,而是把生命獻祭給了木甲之輪,產生諸多木甲石碟。
徐弱也正是知道了孟勝的安排,知道此事既是守義,又是化身木人永鎮泰山,於是才從勸阻者突然變成急先鋒,第一個去送死了。
木甲之輪就是巨子令,而送令的三人帶着他們所化的石碟趕到宋國,將這些東西交給田襄子,然後也跑回去送死了。
當然,後面這三個人的送死,只是純粹的赴義。
但總之,那一百八十副石碟,成了墨家地宮裏的一部分。
或是化為力士鎮守,或是化為工匠生產,或是組成青龍一角,或是在之後的一系列墨家災難中徹底消亡。
原本墨家是不提倡以人為甲的,墨子在世時極少使用,大多製作木甲獸,而非木甲人。
也正是孟勝開的頭,墨家後來才前仆後繼,有越來越多的木甲人。
不好評價這種行為,他們畢竟用的是自己的生命,沒有用別人的。
墨家堅持興義除害,即便除不掉,也認為要交給墨家來保管,當拘之以墨。
這是一種自負,對於內心之義的自負。收容物有害,天下人誰都用不得,否則是天下之害。反之他們用就可以,因為他們可以約束自己。
可以去說他們自負自私,只許自己用,不許別人用。
這些言論他們無所謂,就當是:天下皆白,唯我獨黑。
對此,藍白社深以為然,完全能理解這種思想。
只不過做到了才是對的,沒做到都是自私的藉口!
曾幾何時,藍白社的存在也是非法的,說什麼收容信念,也都是藉口,都是謬論。
直到無數人的努力與犧牲,才得到全球理事會的認可,正式代表世界安全,才成了真意,否則就是恐·怖分子。
與此相比,墨家太可惜了……
從未得到過認可,一直都是黑的。
現如今,藍白社想知道祝融之羽的具體所在,孟勝等墨家木甲人就是突破口。
可是作為榆木腦袋,他們很不配合,即便藍白社在基地里給他很大的自由度,以及禮遇,他也毫不領情。
「今墨者絕於世,青龍失其義,吾當守義赴死!」木甲人孟勝堅定道。
其餘木甲人,以及操蛇者墨犁皆慷慨道:「共義同死!」
交談的研究員一臉蛋疼道:「emmm……你們已經死了。」
眾木甲人默然無語。
研究員說道:「或許你們覺得墨者已經不復存在,但其實永遠都在。或許你們覺得收容物丟失,此生再無意義,寧願去死,但其實它只是得到了更好的壓制。」
「作為木甲人,你們無法自殺,我們也不會銷毀你們。」
「你們的記憶非常珍貴,在過去,你們絕不只是遇到這點收容物吧?有些,可能在君王手中,無力抗爭。有些可能在絕地暗藏,你們也無可觸及。更有甚至不知道如何處理,只能往外丟棄,日後再圖。」
「祝融之羽就不說了,墨者所知而又無能為力的收容物有多少呢?也許你們想着託付給以後的墨者去處理,但現在你們還能託付給誰呢?」
「現在已經不是唯我獨黑了,而是唯我藍白。把你們無能為力的,交給我們去收容,好嗎?」
……
魔性滄月說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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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